一人乌发笑唇,穿着随意,足蹬长靴,正是玉龙瑶。
玉龙瑶他打扮着渔夫的模样,肩披蓑衣,一手提着斗笠,一手提着条草绳绑着的肥鱼,随意扫了一眼天色说道:“谢仙君,下雨了。”
“嗯。”谢扶危则携着沽酒的青瓷瓶,闻言,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三日里,二人日日论道,言谈间颇为相契,好不快活。
玉龙瑶晃了晃手上这条肥鱼笑道:“等回去后煽炉煮酒,谈禅说偈,听轻雷断雨,岂不是正正好。”
谢扶危神情淡漠,他沉默了片刻,再自然不过地问道:“未知尊夫人如今情况如何?”
玉龙瑶莞尔笑道:“小鱼儿如今身子骨已然大好,此时怕是醒了。仙君若挂念,不妨亲自去看看,某在这儿先替小鱼儿道一声谢。”
那一日,金羡鱼作出那番举动,玉龙瑶不可不谓惊讶的。
毕竟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冷静聪慧的模样,偶尔露出些少女的顽皮来。
相处了数百年,金羡鱼对他而言——
很乏味。
是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看到头的浅薄。
金羡鱼起初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股神秘。这令他兴致勃勃,甚至几千年来,破天荒地头一回成了亲。
冷静聪明的女孩子,将他吩咐的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他得力的臂膀。
当然,她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么正经的,相反,她的目光里常常会透露出各种各样或无力,或沮丧的小情绪,偶尔也会流露出女孩子的顽皮乐天。
他的精力太过旺盛,热衷于一切新鲜的事物,很快玉龙瑶就摸清楚了,金羡鱼的这股神秘并非源自于她本身,只是她所处的那个世界所带给的光环。
真正的金羡鱼实在太乏味了。
在那个世界,她是个按部就班,上学念书的乖乖女。在这个世界,她温顺可驯。
至于为何成亲,或许只是一时被打动,一时的鬼迷心窍,又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就像是幼时所扮演的家家酒,他忽然也很想试试为人夫的感受。
玉龙瑶有时候甚至遍寻不得他与金羡鱼结为道侣的意义,可就是如此乏味的小鱼儿,竟然与玉之纶勾结,给谢扶危下了催情蛊,甚至还将他二人反锁在屋里,实在大大出乎玉龙瑶他意料。
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中并无任何分别,他向来一视同仁。
人活得足够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