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捞肉：“死之前得吃个饱饭。”
“哼，你知道就好。”杨展冷哼一声，紧接着开始抢锅里的肉。
“定北王，我可没说要杀你啊！”秦祚明笑呵呵的捞肉。
冯双礼捞肉的动作一顿，纵然他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
“秦祚明，今日我没长眼，落在了你手里，有屁快放。”
“你抗清吗？”秦祚明直接说出了自己诉求。
“抗清？”冯双礼吃了一口肉：“我义父知道吴宇英那个狗汉奸降清，就想弄死他，没成想被你抢了先。”
“你义父是你义父，我问你抗清不抗清！”秦祚明作为主人，起身给冯双礼倒了杯黄酒。
“我自是看不惯那帮狗鞑子。”冯双礼也没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咂咂嘴道：“但现在我的首要作战目标不是鞑子。”
“确实。”
秦祚明表示理解，张献忠本想占据整个川蜀，作为根本，进取天下的。
但现在嘛，大西军控制的范围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是我敢肯定，你们大西军的势力是无法在四川立足下去的，莫不如出川抗清。”
冯双礼摔了下筷子，盯着秦祚明道：“你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我这个人特别喜欢讲道理。”
秦祚明同样放下筷子：“我听闻你们在大慈悲寺杀了四川许多生员？有五千人没？”
冯双礼拿起筷子吃饭，不接话茬。
杨展与曹勋自是哼了一声，这些人怎么说，都不该死。
“其实他们死不死的我不介意。”秦祚明又起身给冯双礼倒了杯酒：“可是你们还屠杀百姓，这我就不答应了。”
“我们何时杀过百姓？”
秦祚明微微挑眉，坐在圆凳上：“真要我把最后的遮羞布，也给你扯下来吗？”
冯双礼自是晓得下面士卒向地主老财征粮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辨别是不是地主，只要家里有粮，便直接征走。
“现在无论是官绅阶层，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对你们大西都没有好感。”
秦祚明顿了顿叹息道：“这些人在你们入川前，大多都是期盼你们来了之后，家里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可是呢，他们的日子不仅没有变好，还直接丢了性命。
我要不是到了广强县，还不知道你们去岁与贺珍交战后，还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