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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脚边,她感觉到久违的惬意。
宁苏意捏着茶杯,浅啜一口,听见外面敲门声,以为是邰淑英或毕兆云,扬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人推开,宁苏意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去,进来的人是井迟,她微微一愣。
井迟进屋后,回身关上门,朝阳台走来。
男人长身玉立,宛如山松,穿一件纯黑色的法兰绒衬衫,套头的款式,领口开得稍有些低,露出两弯清瘦锁骨。
井迟仔细打量她,出院有几天了,她看上去还是病恹恹的,不大提得起精神。
“今天怎么样?没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吧?”井迟问她。
“还好,没什么感觉。”
宁苏意让他到对面坐,倾身给他倒了杯茶,笑着说:“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
井迟在她面前哪里是挑剔的公子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就往她头发上看,皱了皱眉:“头发怎么是湿的?”
宁苏意午睡醒来出了点汗,去浴室洗了个澡,头发也洗了,懒得拿吹风机,就坐在阳台上自然晾干。
这会儿已经大半干了,她用手指拨了拨发梢:“快干了,不要紧。”
井迟絮絮念叨她不爱惜身体,身子骨本就弱,还湿着头发吹风,怕是想感冒。他一边絮叨一边起身去找吹风机。
阳台没插座,只能将她叫进来,给她吹头发。
宁苏意身上有一股沐浴过后清淡的甜香味,穿一条及脚踝的白色针织裙,微湿的头发乌黑柔顺,披在肩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呆呆地坐在那里任人摆弄,有种孩童的纯稚感。
宁苏意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问他:“最近不忙吗?”
“不忙。”
他推掉了去首都谈并购案的差旅,被傅明川指着鼻子骂了好半天,他没找理由,只说就是反悔了,不想去了。
到底放心不下她,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怕她需要他的时候,而他不在。
等头发彻底吹干了,井迟关掉吹风机,笨拙地用手理了理打结的几缕发丝,而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绒布袋。
宁苏意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拉开抽绳,从里面摸出一串白玉菩提子,整整十八颗,颗颗打磨得圆润,每颗菩提子上雕刻着莲花纹样。
井迟拉过她的左手,将手串套上她的手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