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得你犯一回昏,不把人宠着也就算了,扔到老嬷嬷们养老的地方算什么?”
“封瑕。”封琰难得喊了他哥的全名,“你要是闲的没事,就滚去扶鸾宮喝药。”
封瑕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那都是小事,琰,你和夏卿处的年月比我久,这么长时间,当真就一点也瞧不出来?”
封琰的动作一滞,他低头看着刚刚找到手的那本书,陷入了沉思。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
从夏洛荻开始蓄须?还是从她娶妻那时?
“你不是也没瞧出来?”封琰白了他一眼。
封瑕气定神闲道:“我若有心,自然瞧得出来。只不过我与夏卿只有上朝时相见,她旁边又经常杵着个人间妖物闻人清钟,看不出来也是该然。”
都察院的右都御史闻人清钟,曾经也是丞相乐修篁门下得意弟子,算得上是夏洛荻的同门师兄,不过因此人处事不择手段,早已被乐丞相逐出师门。
本朝以来,此人凭其与各大世家、藩王交契甚好,能为又出众,时常为他们在朝中周旋,故而也是夏洛荻的主要政敌之一。
见封琰忽然沉默了,封瑕眼皮跳了跳,道:“等等,我就说你怎么做出这样把朝廷重臣纳入宫里的昏招,是闻人清钟进谏的?”
封琰看着他哥,无言地点了点头。
夏洛荻出事,其他政敌落井下石,只有这个闻人清钟来了个狠的,直接建议皇帝收她入后宫,断绝仕途。
但她和这个所谓师兄之间情同仇雠,倘若让她知晓了自己是听信了谗言才做出这种事……
那夏洛荻就真的要写血书进谏了。
鸭血也不行。
“你不会还没和夏卿说明此事吧?”封瑕问。
男儿在世,顶天立地,岂能怕一前科在身的妇人逼逼赖赖。更何况古人言,君君臣臣,君在臣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入宫为妃,她就得入宫为妃……
封琰:“……此事断不可让她知晓。”
封瑕啧了一声:“你让夏卿督办齐王的案子,那闻人清钟和齐王是穿一条裤子的,到头来绕不过去的,总不能把他灭口了吧。”
封琰:“那就给他放个丁忧假,他家里最近死人了吗?”
封瑕:“据我所知,没有,但我听婧嫔说闻人御史家里最近死了条狗。”
封琰:“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