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嫔涕泪四流地扑了过来,连忙身形一闪,和夏洛荻一道躲在高太监身后。
“陛——下!”一扑没中,嬿嫔泪眼婆娑道,“昭嫔仗着身有龙嗣欺负我,我同她开个玩笑,她还当众甩我脸子,前几日又喝了我本来要送给皇后娘娘的百花露,请陛下为妾主持公道!”
封琰回望向夏洛荻:“怎么回事?”
夏洛荻咳嗽了一声,道:“如陛下所见……”
此时,殿中突如其来一声尖叫。
“鱼!鱼怎么都死了!”
众人连忙进入殿中,便见举办雪梅宴的阁中,刚才花茶杯掉入的所在,一条条本应冬日寒冷而沉入水底的锦鲤一条条浮上了水面,翻起了肚皮。
转眼间,便成了一池死鱼。
“婧嫔,这是怎么回事?”德妃问道。
眼下这情形,明眼人都知道池中有毒物。
“刚才还好好的,如果不是池子里有问题,那就是刚才那花茶……”
所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杯茶是给夏洛荻的,如果她喝了,那可是一尸两命。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刚才为夏洛荻做花茶的嬿嫔,后者愣了一下,愕然道:“我那花茶好好的呀,昨天还泡了新品自己试饮过,若是有毒,刚才我怎么会自己喝……婧嫔!这雪梅宴是你办的,是不是你怨怼她累你家人外迁,才想使这一石二鸟之计害我?!”
众人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婧嫔家里才被贬谪,如果是出于报复皇家的心思谋害龙裔,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不知谁在旁边阴阳怪气了一句:“嬿嫔娘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婧嫔娘娘近来时运不济,难免走了歪路,大家懂得都懂嗷。”
婧嫔脸色一青,慌忙跪在地上:“德妃娘娘,这与妾无关啊!”
此时,一个妇人一阵风似的从皇帝身后的仪仗里冲出来,抱着婧嫔跪在地上道:“陛下、娘娘明鉴,我家女儿从小老实,断不会行此恶毒之事!”
她们王家才因为举办宴会的事被查办过,眼下万万不敢在这个关节眼上出问题,一旦扯不清,那王家上下就必是死罪了。
“好了。”德妃也遇到过两次类似的事,很是能感同身受,甚至眼下已经淡然了,便道,“陛下,刚才是昭嫔遇险,便让她说说看如……陛下?”
正试图掰开夏洛荻的嘴想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的封琰松开她,道:“嗯,对,查。”
“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