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西陵公主开门。
只见那位公主踉跄走来,满身狼狈,一身红纱有烧焦的痕迹,却还是不掩其国色。
“多谢……”朱瑶兮声音镇定,但容色有少些凄楚,“我自北燕而来,远嫁他国,未意遇到此等祸事。”
狼狈的美人比盛妆时更美上三分,众人一时有些目眩:“公主受惊,我等早该接公主入行馆的。”
朱瑶兮露出安心的神色,继而忧道:“深夜求助,不会打扰昭妃吧?”
“不会不会,我等都知道夏大……昭娘娘熬惯了。”
马上有侍女出来迎西陵公主往后院而去,就在其他人为西陵公主近处看时的美貌啧啧称奇时,闻人清钟起身走出前厅。
“闻人大人,你到哪儿去?”
闻人清钟背着手朝后院走去:“狼进屋了,我拦不住,为保命计当然要先摸一摸后门在哪儿。”
……
“出来得匆忙,还要劳烦你借我套衣裳。”
朱瑶兮转过身,穿的正是夏洛荻白日里那套雪青色的衣裙,转了一圈,面上带笑地问道:
“你瞧我这般如何,像不像你洛郡女子的模样?”
夏洛荻坐在棋盘后,将棋子一粒一粒地放入棋篓里,抬眸看向这自来熟的西陵公主。
按夏大老爷的办案经验,作案者往往喜欢返回案发现场看一看她图谋的目标情状如何了。
这位公主现在就是这样。
但可惜,五花肉出去了,她看不到。
不过朱瑶兮也不失望,曼妙地转了个圈坐在夏洛荻对面,手肘撑在棋盘上,捧着脸看她。
“你的眼睛可太好看了,像草原上的月亮。”她说。
夏洛荻知道对方从一见面,就晓得她是谁,便也不避讳,道:“公主该不会是打算看着我的脸消磨时间吧。”
“那你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游戏吗?”朱瑶兮道。
“公主会下棋?”
“不太会。”
“我让公主一先。”
“不,我让你白子先手。”朱瑶兮道,“我喜欢赢,对别人我能不择手段地赢,对你,我想让你愿赌服输。”
方寸之地,一股硝烟味无端弥漫开。
黑子落地,如同咆哮的黑龙撕入齐聚,一上来就是倒海翻江,鲸吞蚕食。
但房中还是烛光摇曳,香炉袅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