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宫中也忙碌非常。
“这便是西陵公主的嫁妆队伍?”
“是,听说装了十几艘大船。”
被年底各种宴会拖得腰肢从早酸到晚的德妃终于堪堪忙完手头上的杂物,路过西陵公主所备的“望舒宫”时,眼见得这位公主的嫁妆古怪,不禁多问了两句。
“怎么还有那一盆盆的枯藤?这是什么草木,怎么没见过?”
“听说是西陵公主平日里惯吃的药,从外邦运来,珍贵得很。”
德妃皱了皱鼻子,或许是那枯藤形状像是死人的手爪,看起来就不是很讨喜,是以露出少许厌恶的神色。
“娘娘,除夕宴要到了,是不是……”
“走吧。”
德妃刚要离开,就看见夏大人家的狗儿子,抱着他家的老秃猫,像个街溜子一样昂然走在宫道上。
宫里谁都晓得陛下自从纳了夏洛荻,不止抢了她的人,还试图加入她哪个平平无奇的三口之家。
甚至把睚眦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准他宫中行走。
——陛下自己没有儿子吗?天天盯着别人家的儿子。
确实没有,皇后娘娘肚子里那个还揣着呢。
思及此,德妃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年当娘娘当了个寂寞,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有时候兴趣来了想斗一斗吧……一看能匹配的又全都是菜狗子。
没意思。
还有夏某人那个死鬼,天天往外跑,刚一回来又和皇帝扎一起去了。
幽怨之气浮上来,德妃翻了个白眼,刚要离开时,就见遛猫的睚眦怀里那只老秃猫忽然“喵”了一声,蹬着睚眦的胸口蹭地蹿了出去,一路迈着短短的胖腿跑向望舒宫运送怪藤的队伍。
“哪儿来的肥猫?!去去、快走开!”
一摆手正要轰开,却不料那猫见了对方伸手,立马往地上一躺,四条毛茸茸的腿朝天蹬了两下,不动了。
“诶?我碰都没碰,怎么就死了?”
北燕来的宫人们围过来,正要看个明白,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哗啦一下,把装着怪藤花盆的推车一下子推翻在地上。
“你们赔小爷的猫!”睚眦混街头的,当场开始碰瓷,“它一口一口把我喂大的,你们弄死我的猫就是杀父之仇,怎么了吧?!”
“……”谁啊你?
北燕的宫人当然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