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摇头,“没回去,属下方才去了一趟,没见着她,那哑巴也说她没回。”
“没回?出府了吗?看她的样子似乎还伤着呢。”境王对龙卿若的伤也充满了疑惑,好端端的在府中,竟会受伤?且是那么重的伤。
阿鹿道:“也没出府,问过门房了,没见她出去过,后门也是上了锁的,属下都在府中找了一圈,没见着她!”
境王越发狐疑,“这么奇怪?再去找找,是不是躲在哪个地方”
哭?
脑子里不其然地又浮起她大哭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揪了一下。
“属下再去找找!”阿鹿说完,拱手离去。
龙卿若藏身在境王府后院的废井。
从敬嬷嬷处离开之后,她就潜入了井底。
只有这里,才不被打扰,可以让她好好地睡上几天。
身上百孔千疮,蜷缩在这狭窄的井底,龙卿若心里悲号了一声,几时试过这般落魄?
元珠没了不说,连一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她也不能走太远,否则无法感知境王是否与柳侧妃同房,在这里起码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能在最后关头让他们刹车。
龙卿若就这么消失了。
人没出王府,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青先生去了她娘家问了,那耳聋的老仆人敲了他一棍之后告诉他龙卿若没回来过。
境王也没太在意这事,今日早朝,已经开始议薛喜元军中叛乱一事。
薛族参他一本,但京城驻军如今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了,他提前准备了军中将领于殿前作证。
皇后未宣,军中部将本不能进来,但众人皆知境王性情暴躁,他在殿上发了一通难之后,便马上把人领了进来。
有这么多人作证薛喜元私自调动了神弓营的人要杀境王,薛皇后在朝上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薛喜元于军中叛乱,企图谋杀主将,理当按照军法处置,如今军棍打死也算罪有应得,此事压下,休得再提!”
薛皇后这么说,这事便算抹过去了。
朝中百官不由得看了一眼依旧狂妄放肆的境王。
境王却一转身,带着众武将扬长而去,浑然没把这里当朝堂,也没把薛皇后放在眼里。
百官知他素来狂傲,只是没想如今越发张狂,不禁骇然。
薛皇后倒也不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瞧了他的背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