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绵娘也很无奈,这个儿子向来都有自己的主意不喜欢被别人安排。这次让他娶苏云染也是她自己的主意,只怕儿子心里对她都有怨气了。
梁鹤祯哪里看不出来傅绵娘情绪变化,赶紧解释道:“我并不是瞧不上她,只是我这身子不想耽搁她罢了。”
傅绵娘一听他这么说就松了一口气:“胡说!你最近的气色变化我们都看得到。小染是个好孩子,没想到她医术这么高,那道长果真是世外高人。祯儿,你若不嫌小染,以后便要对她好些她也是个可怜人。”
梁鹤祯垂下头应了一声,却想,只怕苏云染并不稀罕他。
母子两刚说完天色突然就变了,傅绵娘暗叫一声不好只怕是要下雨了。
最怕赶集的日子下雨,生意泡汤还是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人没有地方避雨。
梁鹤祯仰头看了看天色,一场大雨怕是要来了。傅绵娘转身回屋拿伞正要往村口追去,只听一声响动,后院的猪舍门倒了猪跑了出去。
现在家里唯一值钱的可就只剩下这头猪了,梁鹤祯从她手中接过伞:“我去追他们,娘你让隔壁顾婶帮帮忙。”
傅绵娘不放心:“不行,你这身子不能去。”
梁鹤祯看着跑远的猪无奈道:“娘您刚才不还在说我气色好多了吗?我若是没追上他们,我就坐下一趟牛车去镇上,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傅绵娘眉头紧皱,梁鹤祯无奈地指着已经蹦跶远去的肥猪:“娘,再不追猪可就没了。”
傅绵娘左右为难:“那……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勉强自己!别跑,慢慢走!”
傅绵娘还没交代完,梁鹤祯已经迫不及待小跑起来。傅绵娘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梁鹤祯就如同瓷器一般脆弱,却忘了大病之前他是如何身手了得。
梁鹤祯气喘吁吁赶到村口的时候,苏云染坐的牛车已经走了。他只得等下一趟,没想到竟然跟大伯母张氏一辆车了。
“哎呀鹤祯你……你这什么身子骨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了给你治病全家都过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初干嘛还要花钱治病呀?这不诚心让人也不好过吗?”
张氏的话十分刻薄,前半句还以为她是在关心人,可后半句才知道她是在关心银子。这样的话要是换做旁人不知道得打击成什么样,可偏梁鹤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本来挺好的气色因为一路疾走的确变得不太好,梁鹤祯咳了咳:“伯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