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空气中漂浮着一个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把伤口又崩开了。
崔检满头是汗,苏云染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应该是已经晕死过去了。
苏云染检查了一下伤口,裤管上已经染了血。她吩咐小二去准备一盆温水,从药箱里拿出了自制的酒精出来。
这伤口,似乎比之前裂开得还要深了。
她试着用草药去止血,但效果甚微。没有办法,只能做手术缝合了。
幸好崔检已经完全晕死了过去,这会任由她怎么在他的伤口行缝合他都没有知觉。
血是止住了,但他这一摔骨头又错位了!
苏云染真想不明白,都交代过他在客栈老实待着,有事就叫店小二不用他上楼下楼跑。
可结果呢,小二说,他房间里的水没了。可能是小二一时没听见他叫唤所以他就自己下楼了,结果就从楼上滚了下去。
逞强不是,瞬间就让自己伤上加伤,活该!
苏云染处理好他身上所有的伤之后,这才发现他出现了发烧的症状。
这天气热,伤口极其容易感染。苏云染起身从药箱了拿出了一副预备好的药下楼:“小二,麻烦把这副药也煎了。”
苏云染吩咐好小二转身又上楼去,这会大堂上张氏和梁大海正在吃饭。
张氏有些激动地拉着梁大海的手道:“他爹,情况不对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见苏云染了?”
梁大海到底是常年在镇上做工的人,他身上可没有梁二海那般常年在田间地头晒得黝黑的皮肤。相反,他穿着得体,身上干干净净。
“你是说鹤祯媳妇?你刚才不是才说娘要把她卖掉吗?要我说你们做这事就不周全,她是二弟夫妻两花钱买回来给鹤祯冲喜的。你们说你们就这么贸然卖掉,要是之后鹤祯身体出现问题老二夫妻两不得找你们拼命?”
梁大海虽然不经常在家,但对家里人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别看老二是个温吞的性子,但一旦涉及到鹤祯的安危,那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张氏直摇头:“不是的,鹤祯送我到一半就说马车坏了,你说后来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我这心里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哎呀,我肯定没有看错,刚才上楼的就是鹤祯媳妇!”
梁大海回头看去,这会哪里还有苏云染的影子:“她要是被卖了就不可能出现在客栈,要是没被卖,也不应该出现在客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