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收起了火折子,拉着她走了进去:“这些年我和师父都没少准备,但你说得没错,要对付宸王光靠这样的准备还是远远不够的。”
长长的走道一拐弯,视野顿时就变得宽阔了起来。
“修建这样的地下密室,这工程可不小。你这是废了多少时间在这上面?也太不容易了吧?这下面有多少人?你哪来的钱财养这么多人?”
这么大的工程这得烧多少钱,得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竟然还在做这么大的工程。
梁鹤祯推开一扇门,要不是地下的没有光线,苏云染都要以为这是地上了。
“这是什么能工巧匠建造的地下宅院啊?相公,突然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了。”屋里点着灯笼,古香古色的。
梁鹤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的好,所以干脆把人叫了过来。
不出一会,这大厅里站着二十来人。
一个留着山羊胡年约五十来岁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站在了最前面。
那男人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本子对梁鹤祯道:“少主,您来了。这是这半年来的这账目,还有各处汇总的消息。”
梁鹤祯接过放到了桌边,拉过苏云染的手到他们面前:“娘子,这是管家陈伯,这是玉嬷嬷,他们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陈伯,玉嬷嬷,小染便是我的妻子,我不打算瞒着她。”
陈伯和玉嬷嬷倒是长得很面善,两人恭敬地对苏云染行了一礼:“少夫人。”
虽然只是初次打照面,但苏云染能从二人的仪态上判断出,这二人可不是一般权贵人家的下人。苏云染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陈伯、玉嬷嬷快请起,你们是长辈,这样的大礼可受不起。相公他什么都瞒着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一些事情,可说实话,我现在都还一头雾水着。这宅子,这地宫,你们能给我好好说说吗?”
苏云染是真的一头雾水,陈伯和玉嬷嬷对视一眼,又同时望向了梁鹤祯。
以他们对少主的了解,他若不是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将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全都堵上。他肯将他的谋划告诉苏云染,就足够说明他十分信任这个妻子。
当然,苏云染并不知道,当初那老道士为梁鹤祯选择了她做冲喜新娘之后,陈伯和玉嬷嬷没少对她调查过。
其余人打了个照面,就算是认识了,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