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揉揉眉心:“出事了。”
梁冠禹一脸惨白,似乎已经是调整了很久了才终于开口:“这下怕是更加棘手了。一条人命,梁家这一劫怕是过不去了。”
苏云染听着云里雾里:“什么一条人命?怎么回事?死人了?”
苏云染瞧着两人这样子可不像是梁大海出事更不像是梁千雁,那么这一条人命说的是谁呢?
梁鹤祯握住她的手道:“方司珲失手打死了粮行东家,现在那东家的儿子就在衙门击鼓鸣冤。”
这事的确超出了苏云染的预料,或许现在的梁千雁比他们还要慌张。
“方司珲是扈南侯之子,想要他伏法是不太可能的。当时,有目击证人吗?这种情况的话,如果不是千雁开口怂恿打人的话,她倒是可以撇清关系。”从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但从道德上说她却是原罪。
原本粮行的老板与方司珲无冤无仇,若不是梁千雁,也不至于凭白招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梁冠禹还在这里,所以苏云染也不敢多说什么:“那现在知府应该连夜升堂了,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怎么样?都别愣着了,我们先去衙门看看吧!”
他们赶到衙门的时候,公堂外已经挤满了人。
只见堂上的苦主却不见方司珲,过了一会方洋带着几个衙役匆忙赶了回来:“大人,客栈的人说……小侯爷已经走了。”
果然,出了人命官司方司珲就灰溜溜逃回京城了。
等等,那梁千雁呢?
苏云染心里想到她,结果就听见粮行的少东家哭喊道:“大人,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方司珲跑了,还有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爹也不会死!对,那个叫梁千雁的女人,大人快将她抓来!”
少东家的情绪很是激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能理解,但他现在还真是完全把仇恨转移到了梁千雁身上。要是找不到梁千雁,这仇恨就自然会转移到梁家所有人身上。
哎……这造的什么孽呀?
方洋有面露迟疑之色,但终究还是没有隐瞒:“梁千雁也不见人影,据客栈掌柜描述,应该是跟着方司珲一起走了。”
出息啊!至少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方司珲竟然没有将梁千雁抛下,就这一点她足将她的本事可比苏云梨要高上许多。
知府也有些头疼起来,现在连嫌犯都没法传上堂这案子还怎么审理?
方司珲回到京城之后,谁还敢传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