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伯身上,虽然这样才能平息陈省的怒气。”
梁鹤祯顺着她的头发轻抚:“知府这样的判决也不算过分,律法里对这样的处罚是有依据的。虽然的确是有在帮陈省平息怒火的嫌疑,但他身处这个位置这样的考量我们不能说是错误的。”
苏云染点点头,她也明白。知府要不是这样判处,只怕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私下找梁家的麻烦是一定的。可现在加重了对梁大海的判决,也算是暂时稳住了陈省。
只是……
“要是大理寺的人畏惧了扈南侯的威压,这个案子会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只怕到时候陈家还会找梁家麻烦,这梁子还就解不开了。”苏云染有些担忧,她还得赶去月尘国,之后洪洋这边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料。
梁鹤祯知道她的担忧,宽慰道:“你放心,还有柳宅的人在,就算以后陈家要闹事,他们也能爹娘万无一失。”
苏云染点点头:“这公文一去一回,恐怕还有些时日。那我们……还等吗?”
苏云染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毕竟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却等不及给即将流放的梁大海送行就先离开洪洋。
梁鹤祯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终究是没有问太多。苏云染对这次的月尘国之行,不仅是势在必行,而且还很着急。
真的就是为了一个噩梦吗?
当天晚上他们连夜回了上河村,这个消息迟早都瞒不住。
张氏哭得死去活来,丈夫要流放了,女儿成了杀人犯跑了。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找了根麻绳就想着吊死得了。
幸好梁鹤祯发现及时将张氏救了下来,蒋氏也哭天抢地地骂。骂什么,当然是骂二房的没用,一点忙都没帮上。
苏云染本来想是忍下这口气的,可蒋氏是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过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如若不出那人命案子,如今大伯最多就是被关上十来年,去外地哪座矿上服刑。也不知道是谁自作聪明,之前不是没有人做这样的傻事,结果你们不是没有看到!”
这话又戳到张氏的肺管里了,哇地又大哭起来:“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梁冠禹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恼怒了起来:“弟妹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难道你也要逼死我娘才算开心吗?”
梁冠禹平时倒是书生气,可发起火来也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语气更加管不了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