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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傅绵娘苏云染有一瞬间闪过尴尬,不过片刻就释怀,这事早晚都要说的。既然撞见了就给傅绵娘好好说一说她准备好的药材:“娘,您来得刚好。这第一层架子上的是治疗风寒的,若是有发烧症状,就再配上第二层架子上的药材,这包药的纸张上我都有写着的。第三层肠胃类的药,上面都写着有详细的区分。第四层是一些跌倒、烫伤和冻疮……”
傅绵娘专心听着苏云染说着,心里只觉得这孩子真是细心又贴心。担心自己出远门不在家,所以就把能想到的药材都给备好了。
“好了,歇会别忙了。这么多药材,我也不见得能用得上。”傅绵娘给她暖了暖手,这双手冰凉的。
苏云染脸颊冻得有些通红,连耳朵尖都红了:“这药材你们都用不上才是最好的。娘,其实我师父之前让琴羽过来找我,是想让我去见她的。”
梁鹤祯并没有隐瞒傅绵娘容悦方收苏云染为徒的事,毕竟他师父跟容悦方是师兄妹,算起来也是一家人了。
“原来是谷主让你去一趟?她是师父,你做徒弟自然是要遵命的。那你跟鹤祯商量好出发的日子没有?大理寺的审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来,要是等不及你们就先走吧!”至于蒋氏那些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天黑之前梁鹤祯和梁二海担着柴回来了,这雪是越下越大,要是连着下恐怕是要封山了。
多备一些柴火也好,万一真封山了连柴火都砍不着了。
梁鹤祯一回来就拉着苏云染道:“欧阳旌的判决下来了,发配边关充军,直系男丁十五岁以上押往蕲州石场,女眷卖入歌舞坊。”
歌舞坊……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从此还是成了最没地位的人。
好好的千金大小姐沦落至此,只怕她心中对自己的恨意只增不减。
罢了,她要恨就恨吧!从此以后,怕是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再碰到了。
“相公,我想……”苏云染正想着怎么跟他说她准备要动身了,梁鹤祯似乎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
“东西都已经备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苏云染愣愣地看着他:“相公……其实……”
梁鹤祯没有让她说下去:“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涉险。”
苏云染鼻子发酸,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感动的。
翌日,两人辞别了父母直接往城里去了。提前把阿青接过来跟两老互相有个照应,这一去怕是过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