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属于有钱的商户。百姓自己不敢随意开垦荒地,因为那样需要担负很高的风险。”
徐离本禹又给她讲解了一下大邢国开垦荒地的百姓需要做什么,听完之后,苏云染感觉普通百姓真的活得太艰难了。
简单的说就是,开垦一块荒地,不管你是丰收还是欠收,反正你首先得上交很多征税。这风险,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人都扛不起这个风险。
苏云染也算完全明白了徐离本禹和五大家族的矛盾点:“所以,你要革新,这就成了你和五大家族的利益冲突。先是土地、山林,后是实权,也这就难怪五大家族这么拼命了。”
徐离本禹笑着点点头,恍惚间自己对面的人不是个相识并不久的小丫头,而是一个能与他把酒夜话的知己朋友。
徐离本禹有些怅然地长叹一声:“这十几年来,我是没有一天不在跟这些大家族做斗争。”
苏云染笑了笑:“不止啊,一手抓住革新,一手抓吞并,两手并进你也是真不容易。在我看来,吞并二十四国容易,要同化这二十四国的百姓才是最难的事情。”
徐离本禹笑了,笑得略显有些神秘。
桌上的茶水沸了,乌龙茶香飘了出来混合着道观里的檀香,亭边的松柏和寒梅气味清淡悠远。混合着融雪时的凌冽气息,这让苏云染仿佛置身于一款温暖又安宁的木质香水之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放松,这气味太适合冬天了:“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徐离本禹摇摇头,这小丫头的谈吐绝对不是什么乡野丫头。
他顿了顿这才提起了困扰在他心里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到莽山的山神庙找我?就连跟我走散的亲信都不知道我在那,为何你们会那么准确地找到我?”
苏云染也知道这个问题不管多晚它始终都是会来的,苏云染回头看了一眼孤立于这山间的道观:“你信鬼神吗?”
徐离本禹愣了一下,这个问题问得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像我这样满身煞气、满手鲜血的人,心中怕是没有鬼神了。”
苏云染耸耸肩,闭上眼睛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让人感觉特别安宁。”
徐离本禹这样开疆拓土的霸主,那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地欣赏过什么是香。但他学着苏云染这样深深地吸了一口,的确能感觉到鼻腔里涌来一股淡淡的木香与花香混合的,但浓烈的还是乌龙的茶香还有带着一些烟气的檀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