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想今晚吃什么。”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在想着怎么拐着他私奔。
气氛略显尴尬,她赶紧拉着梁鹤祯上了马车回府。
“国库倒也真不是一点钱都没有,只是有些钱是不能动的。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那些资金都是用来救国救民的。这一点,祖父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可听说了,这次信王可是大力反对重修皇陵。虽然被皇上训斥了,不过他这举动倒是恨得人心。毕竟重修皇陵又是一笔开支,而眼下大启本身就赋税重,百姓生活水平是一降再降。信王的手中的底牌跟宸王相比是弱了很多,但他在形象这块经营得不错。”
信王替天承帝巡察了几个州府,一路处置了好几个贪官污吏。如今百姓之中隐隐有人说他是当朝贤王,真可谓是声名鹊起。
梁鹤祯勾起她的下巴看她,瞳孔漆黑如夜色深邃。他眼睛满含笑意,一本正经地反问她:“你当真觉得……于信王这是好事?”
苏云染耸耸肩,烈火烹油,自然不是好事。名声传开是真,为百姓做了一些好事也是真,但称他为贤王只怕是不怀好意了。
过了几日,春猎开始。上至皇帝亲王,下至官员家眷,庞大的队伍朝着皇家围场而去。
春猎并不似秋猎,不以猎杀为目的。用来狩猎的很多猎物都是围场饲养的,数量不多,主要也只是为了激励三军,也是为了让皇帝检验朝中青年的骑射。
这种活动一般家眷都会带上,说是狩猎,其实还可以说是个大型的相亲活动。说不定,哪家和哪家就看对眼了,然后就跟皇帝请旨赐婚。
这种活动各家官员的主母可都是牟足了劲,都是奔着给自家儿女挑对象去的。
苏云染看着了一会医术就睡着了,马车是梁鹤祯亲自改造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加长也加宽了。座位也特意加大了,躺着是格外舒服。
这样的马车若是奔远途相信也不会太累人,苏云染觉得自己相公这门手艺真是深得了梁二海的真传,甚至有些清华出于蓝了。
苏云染最近可喜欢吃各种零嘴,但凡要剥壳的,兰溪都一一帮她剥好装盘。
沁柠看了看睡着的苏云染道:“兰溪姐,你说王妃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能睡了?我们这才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又睡着了!这会都已经睡了快两个时辰了,真的……没事吗?”
兰溪嘘了一声:“我瞧着王妃最近好像有什么心思一样,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