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吴千户怕说了以后,栓柱娘还有栓柱婆娘会撑不下去!
所以就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可是后来时间长了,每次看到栓柱家里的人那期盼的眼神,这真想倒是不好说了!
所以就一直隐瞒至今!”
“那这钱~”
“有些是当年抄家所得,还有一些是吴头儿添里的!吴头儿说他对不起栓柱,所以”
“哎!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们了!”
“没什么,今天说出来以后,我这心倒是松快了不少!要不然每次来这边,我是又怕又悔!”
小五子喝了一口酒,又往张栓柱的坟前倒了一些。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姐?”
小五子摇了摇头:“没想好,也许等我死了以后吧!”
其实杨珵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一直只见信不见人,仗怎么可能打这么些年?
只不过杨珵不敢戳碎这个谎言,怕这谎言破碎了,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丝变白发,不变的是每天夜里,杨珵都会顶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等上那么一阵!
那鲜红的盖头,犹如血一样刺眼,那是红绸吗?不,那是心血和青春啊!
牌坊斑驳,大碾盘上等待的人由栓柱娘变成了杨珵,岁数越大,这身子骨就越不方便,几次杨四郎想要接杨珵去县城享福,杨珵都拒绝了!
算了算,小五子已经四年没来了,王记布坊现在也变成了杨记~杨四郎娶了王掌柜唯一的掌上明珠,继承了布坊!
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吧,可也算小有家资!
杨四郎的儿子聪慧,中了举人,是整个县城最年轻的举人,这让杨四郎曾经的几个兄长后悔不已!可也无可奈何!
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买?
杨珵病了,杨四郎拄着棍子来到了杨珵的床前:“姐姐啊,还是和我去县城吧,你看这”
“咳咳!”杨珵咳嗽了两声~
“四郎啊,这次我恐怕是不行了!姐姐求你一件事~你栓柱哥到底埋在什么地方?
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有了一定,只不过不敢相信而已!小五子已经好几年没来了,我想他应该把事情告诉你了吧”
“哎!姐姐啊,这件事儿我已经憋在心里几十年了,每次见你都想说出来,可是又怕尼挺不住!
这次若是不说,我还怕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