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仪式,一行人次第从洞窟中走出。
呼啦!
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令人不自觉地想要深深呼吸。
亚伦回头望去,就见原本的洞窟赫然坐落于一株巨大的榕树之下,硕大的树冠遮天蔽日,诸多气根从树枝垂落,万千根须深深没入了石头墙壁之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生状态。
远处,阳光灿烂,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云,布满泥泞与碎石的道路尽头,是一片以圆木为主搭建起来的欧式建筑,一些还未剥干净树皮的原木表面,仍旧留有几根充满生机的嫩芽。
微风轻拂,有漆黑的渡鸦盘旋飞舞,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
一只异常神骏,腿上捆绑着圆筒的黑色渡鸦,落在了建筑最中心,一座由巨大岩石搭建起来的城堡高塔之中,某个窗口之上。
“乌鸦啼鸣,不祥之兆啊,不过在这个世界,渡鸦只是作为领主信使,倒是没有这种不幸运的说法……”
“联络的渡鸦到来,看来城堡里有事发生了。”
亚伦随意想着。
“我们回城堡!”
为首的黑衣人,之前主持祭祀的祭祀长也脱下黑袍,现出穿着的灰色狼皮外套,在狼头位置还有一道长剑的劈砍痕迹,脚上则是一双鹿皮靴,他脸庞坚毅,宛若花岗岩,深紫色的眼眸同样凝望着城堡方向。
这是西奥多·索托斯,亚伦的父亲,下绿森林的庇护者,索托斯领地的领主,一位威严的统治者。
他嗓音低沉地下了命令,随手将黑袍丢给了亚伦,没有看这个儿子一眼,上了战马。
一行人飞快离开,其中一个金黄色头发,二十来岁的青年回头望了一眼,似乎安慰,又似乎有些炫耀与得意。
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骏马,紧紧跟在西奥多的身后,似乎在昭示自己领地继承人的地位。
亚伦恍若不觉,毕竟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柯林也没啥感情,静静等到最后。
他能感觉到柯林对自己淡淡的敌意,但不是太多,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多少威胁的缘故。
毕竟,作为一个胎穿者,小时候撒娇卖萌肯定很别扭,而任何感情都是需要投入与培养的。
养了十几年的别人家儿子,都或许比未曾抚育过的亲生儿子要亲一点呢。
小时候的亚伦实在难以与一个陌生人亲近起来。
久而久之,西奥多对于亚伦的淡漠与疏远,也就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