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行李的过程中,凌姿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学会的符咒,她找出干净的白纸、剪刀和水笔来,连同衣服一起,放进一只破旧的大皮箱。
再把自己在学校的书本作业都找了出来,折叠整齐后也放进了这个行李箱里,这才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黑漆漆的头顶上,挂着一盏路灯,远处是黑的,光照不着的地方,也是黑的。
遥远的,不见天日的黑。
将凌家大舅的车门打开,凌姿先是检查了一番凌家那五个男人的状况,看到他们还晕着之后,她勉强放心了些。
这才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入了后车座上。
等凌姿上了驾驶座,花了一小会儿时间,熟悉了一下这辆老面包车的操作,打燃了火,将车子发动,吭吭哧哧的开始沿着颠簸的路,往漆黑的坑底那一头驶去。
出门的时候,凌姿将外婆留给她的所有首饰都放进了皮包里,顺手还把房产证什么的都带上了,甚至家里仅剩下的一点吃的,也被凌姿拿上了车。
如果这些东西不能变现,肯定会被凌旭的债主搜刮走。
而就在凌姿开着凌家大舅的车子刚刚离开小区时,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一边往凌姿家走,一边打着电话。
他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妈,你放心吧妈,姿姿不接电话,说不定是因为没听见,她怎么可能会不接奶奶的电话,我保证把她给带回来,放心吧,姿姿这个孩子很听话,很好说话的。”
凌旭说着,已经到了房门口,他敲了敲门,无人应声,又敲门喊道:
“姿姿,姿姿,你在家吗?姿姿,爸爸来看你了,姿姿,大舅小舅,和你几个姐夫在不在啊?!”
凌家的几个男人,押着凌姿到她外婆留下的房子里面取钱,凌旭是知道的。
但因为几个人去了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凌姿的奶奶白爱云就给凌姿打了个电话,结果凌姿并没有接。
白爱云又给另外那几个押着凌姿去取钱的凌家男人打了电话,结果同样没有人接,于是,白爱云怕事情生了什么变故。
这才让凌旭出来找一下凌姿。
电话里,白爱云有些生气的对凌旭说,
“你这个女儿啊,真是越大越不服管教了,你自己看看我们家的女孩哪一个跟凌姿一样的?现在我们完全就没有办法掌控她了。”
她说着,话音渐渐的尖锐又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