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花了这么多钱?
一想到嗷嗷待哺的墨丝,李昂脸庞不自觉地黑了下去。
最近由于盛产银矿的扶桑国再次爆发局部战乱,长安城里的银价上涨,涨到了每两一贯两百文,看样子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再这样涨,别说金锭,银锭都要买不起了。
‘早知道那天在两仪殿里就不跟皇帝皇后高风亮节、拒绝更多赏赐了,’
李昂默默想道:‘就算是驸马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胡思乱想着,枣红马和旁边两辆马车已经驶出了金光门,在城门卫兵与长安市民们拘谨羡慕的目光当中,向着长安西南方向的霞山行去。
旧地重游,平添几分感慨,
车队驶过了初试时的广阔草场,沿着曲折道路,来到了霞山西面的缓坡处,于学宫牌楼前停下。
“载乾三年的新生来这边!”
中气十足的喊声在牌楼下方响起,只见学宫西侧大门处,已经摆了十几张桌子,桌后坐着学宫教习与在校生,负责登记新生住校情况。
喊话声,来自于一位身形偏胖、系着玉带銙的圆脸青年——他正笑呵呵地朝车队招手,腰间玉带上,别着一块和程居岫【学宫行巡】有所相似的玉牌。
“殿下?!”
“越王?”
一些家住长安的新生们,看到圆脸青年惊愕不已,
杨域钻出马车,小声对李昂道:“陛下的四皇子,越王,也是学宫弟子,比我们年长五届。明年就该毕业了,想不到他会来接待新生。”
那天没在两仪殿晚宴上见到越王,不过是叫李惠对吧?听说很受皇帝皇后宠爱。
李昂看着车队停下,也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迎接上来的学宫仆役,让他们把枣红马牵去马厩。
“殿下。”
裴静等官宦子弟上前,朝越王李惠恭敬地拱手行礼,被李惠笑着打断道:“在学宫里不要用殿下这种称呼,都是同窗。以后叫我四郎即可。”
“排行+郎/娘”的称呼在虞国贵贱通用,官宦显贵子弟短暂迟疑后,才犹豫着叫起了四郎。
“四郎,你怎么...”
“怎么来接待新生是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况今年我妹子也来。”
“妹子?是哪位公主?”
看到众人一脸惊讶错愕,李惠笑着朝人群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