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院长是用怎样的心情度过的呢。
惊疑吗,恐惧吗,悔恨吗也许还混有其他的情感,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那个温柔和蔼的院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为黑暗的共谋,永远被困在了自己和身边人亲手织就的钢铁囚笼之中。
赫斯塔突然想起那个人类学家的提到的大腿骨,想到格尔丁修女与艾尔玛院长总是强调的友爱互助,想起那句当我们处在困顿的情形中,却依然能够帮助彼此,这就是我们文明的起点。
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这句话,也从来没有意识到,在面对同类的时候求助也需要巨大的勇气,甚至面对的人越是亲近,一切就越让人难以启齿。
千叶指尖的烟差不多快烧完了,她将烟头插进烟灰缸里,“你还有其他什么问题没有?”
赫斯塔摇了摇头。
“好,”千叶心情很好,汽车发动机躁动起来,“那我们走。”
折背车的后轮卷起土黄色的沙尘,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两人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