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觉得不太靠谱,于是肩膀一沉,用最小的动作从两名保安中间钻过去大半个身体,作势要往前台扑。那架势很像当年被洋人抓走的劳工,在海船离开港口时发自内心的不舍和依恋。
“嘿,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再捣乱我们可报警了啊!小张、小张,赶紧到前台来,这里有个神经病!”别看两个保安都是二三十岁的壮小伙,但不玩命撕扯还真拉不住洪涛。可这里是写字楼,旁边还有其它公司,又没法有太过份的动作,只能抽空腾出一只手用对讲机呼叫援兵。
“你们等着!还有没有王法啦!我要去控告你们……”几分钟之后洪涛被五名统一着装的公司内保架进了电梯,就这样还把人家的衣兜撕破一个、对讲机打掉一个,具体踹了人家几脚,数数黑西服上的大脚印,几乎每人都有。结果还弄得他有多冤枉似的,不住的喊着口号,凄厉的嗓音估计十楼都能听见,把门口的大厦保安都看呆了。
“扒皮哥,出师不利啊,怎么让人家给扔出来啦?”这番景象半点没浪费,都被坐在车里的王雅静看了个通透,结果不光没得到安慰,还被冷言冷语的讽刺。
不光王雅静看到了,王工头和二娃也从后座钻了出来,同样满脸都是迷惑。说好的一起上,怎么提前就行动了呢?
“老王,二娃,来来来,情况我都摸了,实力挺强,至少五个内保,十多个工作人员,多一半都是男的。不过没啥过激手段,咱们得改改原先的计划,来个细水长流。二娃,你打头阵,老王,你排第二,我断后,东西都带了吗?”
洪涛也没过多解释,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能听明白自己的用意。像王雅静这样的外行,解释二小时她也不一定能完全理解。
“都带着呢!”二娃确实听懂了,半个字也没问从后座拿出几个纸箱子。
“嗯……你这字写得比我还好,当年要是好好上学说不定也能混个大学毕业坐办公室呢。”外面看着是纸箱子,但翻过来之后就是标语牌了,上面用赤红的油漆写着十四个大字:金辉公司假拍卖骗押金丧尽天良!落笔很有力度,潦草中透着刚劲。
“嘿嘿嘿,啥大学啊,这半年多我可没少练,不是墙上就是门上,也就用油漆顺手了,换成墨汁我自己都不认得……”二娃还挺谦虚,很不好意思的摸着大脑袋傻笑。
“这是所有合同、鉴定书、押金手续的复印件,用透明胶把它们贴在纸箱子上,不喊不闹,也不进办公区,就在门口让每个进出的人看见。它们的内保如果出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