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劳斯莱斯那边努了努。
“不太熟,陪着他的才是我舅舅,是从南边上来的,好像说是专门为大人物排忧解难的。我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人没兴趣,要是真有神佛,你我还费那个力气干嘛,整天躺家里等着呗,反正命中富贵有多少前生早已注定了。”洪涛正蹲在马肚子下面整理肚带呢,站起身向大门那边看了看,撇撇嘴又蹲下了。
“哎,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很多人信这个,买卖做得越大越得信。不瞒你说啊,我也信,就是没人领着修行太慢。刚才和老先生聊了聊,啧,确实有点能耐,几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不少东西。你说你有这么便利的条件,怎么没跟着受受熏陶呢。”徐胖子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又看了看蹲在马肚子下面的洪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很想结识结识那位李居士,可人家不冷不热的也没法强求。本来还想让这个刚刚结识的洪涛架个桥,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呢,就要凉。
“唉,有人不是说过嘛,性格决定命运。我这人啊,天生懒命,够吃够喝就成,真操不起太多心。你别看他装的仙风道骨,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的我不清楚,可干他们这个的和我没什么区别。我是从国外往里倒腾货物,他是从国内往国外倒腾钱。你琢磨啊,好人能花三四成手续费往外转移家产吗?就这么弄吧,早晚把国家这点元气都折腾光,然后大家一起吃窝头去!”
如果说刚一接触时,洪涛给人带来的是一种温文尔雅、见多识广、彬彬有礼的儒商形象,那经过初步交流成为熟人之后,就会时不时的露出一丝忧国忧民,对社会上某些现象很不满的老愤青感觉。
这倒不是他演技不灵装的不够彻底,而是一种基于人性考量做出的即兴表演。大部分人平日里总戴着一副或者几副假面具,尤其是在生意场上混的,初次见面肯定会收敛,视对方的情况或慢慢展露本性、或一直装下去。
现在洪涛就要卸下去一层面具,通过语言和动作上的小细节让对方感受到,以此达到进一步打破隔膜,结识徐胖子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