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互相交流着一天的见闻趣事。还有小米粒跑来跑去在一旁捣乱,很容易让他想起当年在姥姥的家的童年生活。
吃过晚饭,院子里依旧亮堂堂的,两台崭新的麻将桌旁座无虚席。自打格洛丽亚搬到胡同口另一边的院子来住之后,每天饭后打几圈就成了常态。不光三位老外积极参与,就连一向不喜凑热闹的纠妈妈有时候也会打几把。
通常在这个时候,小米粒和孙佳慧都在书房里跟着洪涛学英语,一边是哗啦啦的麻将牌声,一边是朗朗读书声,也算一种和谐吧。
至于说会不会耽误孩子学习,洪涛说这叫强化训练。如果在纷杂环境下还能静心读书,知识肯定会牢牢印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不能静心咋办呢?洪涛又说了,院子里有大把家务活可干,谁完不成当天的作业,第二天就没有任何自由活动时间了,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做作业之外,每一分钟都要用劳动赎罪。为此他已经好几天没洗衣服了,就等着谁赶紧犯错呢。
其实这都是屁话,他是被赢怕了,哪怕偷牌都无济于事,运气差到了极点。再玩下去房租就可以不收了,搞不好还得欠租客赌债。
房东混到这个份儿上也够衰的,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玩,时不时还得遭到王雅静之流的调侃,笑话他太抠,输不起。
但今天他没再躲在书房里拿两个孩子出气,早早的结束了课程,开始沐浴更衣。把他自认最帅、最时髦、最年轻的衣服穿上,又在短发上抹了点啫喱,才背着手溜达了出来。
“这张牌不能打,捉五魁加番!”院子里的人都在埋头打牌,谁也没功夫搭理他,甚至都没看见。这下他不乐意了,走到格洛丽亚身后开始瞎支招。
也不能说瞎,这副牌确实可以做成捉五魁的素龙,要是胡了,不管是点炮还是自摸都算大牌,如果再是庄家的话,还得翻倍。
“不,照你说的还要两张牌才能落停,用我的办法只要一张牌就可以了……四万!”格洛丽亚并没听洪涛的,干脆利落的把龙给拆了,拿着两张北风当将,等着再碰一张六七万,去胡六七万和北风的对儿倒。
“呦,穿成这样不是又要去后海边遛弯吧……六万!”王雅静坐在格洛丽亚下家,看着洪涛的打扮,嘴撇的和瓢一样。
“碰!九万……你今天打扮的有点像演员,有约会?”格洛丽亚有个优点,一点都不烦耳朵边上有个苍蝇嗡嗡嗡,更不耽误打牌,只是对洪涛的打扮不太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