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你爸妈走几年啦?每年还祭拜不?”
五爷爷也没太矫情,刘婶出来一让,也就进去了,边走还边念叨着当初如何如何。他对洪涛有很多意见不假,但大多是隔辈人在生活习惯和三观方面的自然隔阂,没有原则上的差异。再加上当年和洪涛老爹也算有点交情,说个世交也不为过,吃小辈一顿饭合情合理。
“那肯定是一年不落啊,来来来,您屋里请,外面冷……大钟,你们两口子也别假客气啦,进来吧,不用换鞋,我家也没那么多鞋!”
看到老头要往大鱼缸旁边的躺椅上坐,洪涛赶紧给拦下了。不是心疼躺椅,是怕老头被风吹了,这日子口即便是大太阳当空照的晌午,也不太适合在外面待着了,尤其是老年人,刚开始不觉得,等觉出不对就晚了。
“五爷爷,您这两年是不是犯懒了,怎么也不来后海边上遛弯啦。要我说啊,还是不能懒,必须得动,要不以后我接您去吧,吃完晌午饭睡一个小时,咱三点出门,沿着后海走一圈,五点多回家。除了锻炼身体,还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由您在我胆子就肥了,爱谁谁,你冲在前面,我在后面给观敌料阵!”
刘婶的动作非常麻利,屁股刚坐在沙发上,茶水、烟就摆上了,转身还得再去洗点水果端上来,吃不吃是客人的事儿,上不上是礼数问题,不能怠慢喽。
洪涛也没闲着,他是玩了命的打岔,就是不想掰扯大钟两口子的事儿,如果能把老爷子说晕了,待会一开饭再喝两盅,基本就算拿下了。
五爷爷哪儿都不错,就是酒量堪忧,还瘾大。十多年前也就是两个八钱杯的量,然后就开始摇头晃脑拽文了,谁也拦不住。
估计现在更不成了,一杯酒灌趴下,顶多再听他说半个小时古文,说累了去床上眯瞪二小时,在想起大钟两口子也晚了,总不能追家里教育吧。
“你少和我打马虎眼,说说吧,到底因为啥?别打算避重就轻,看到没,这小混蛋给我当打手,你们谁不说老实话,我就让他动手,打了也白打,是替你们父母打的!”
可惜五爷爷还没老糊涂,根本不吃这一套,指着大钟的脑门定下了基调。倒是也没忽略此间主人,洪涛的县太爷坐堂瘾没过上,当个衙役,举着棒子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对,赶紧说,别耽误时间。五爷爷说过,食不言寝不语,不说完就不许吃饭!”洪涛一听,得,躲是躲不过去,那就速战速决吧。
“……”此时大钟两口子真像堂下受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