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道之前,他就与张临川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此时知道其人就是白骨使者,心中更是亲近。
方泽厚拦在他身前,压低声音喝道:“别说话了!这里太危险,咱们快跟着你李叔离开。”
“危险什么?现在这里,白骨道做主!”方鹤翎为父亲的胆怯感到不耐,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又对着张临川喊道:“张世兄,我爹在这里,现在城里这么乱,我怕教友误伤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忙?”
“有没有什么身份证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看到一团雷光炸在方泽厚身上。
而方泽厚只来得及重重后退一步,就在自己的儿子眼前,抽搐着焦化,再无声息。
谁也不知道,一个没有修行的普通人,是怎么在强大雷法中移动的这一步。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在死亡之前的瞬间,做出远离儿子的反应。
绝大部分通天境以下超凡修者,都会在这一记雷光下被瞬杀。
连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来不及。
而方泽厚挣扎出了一步的距离。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而他死去了。
“不知所谓。”
张临川甩了甩青烟仍在的手,一转身,扑向了挟刀而来的魏俨!
没有战前的言语,更不存在对峙僵持。
只在双方接近的瞬间,激烈的战斗便已经爆发。
方鹤翎张大了嘴,想要喊些什么,但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张临川的确帮他解决了他父亲的安全问题,不过是以他绝对不愿接受的方式。
他的父亲在他面前被随手杀死,比杀一只鸡还要简单随意。但因为尸身上犹在咆哮的雷光,他甚至连伸手触摸一下都不敢。
他想不通为什么。
他也是白骨道教内的人啊?他为白骨道做了很多事情!
难道白骨道引发今天这种程度的地灾,发起这样强大周密的行动,没有他方家全力帮忙的掩护吗?
为了白骨道,他去缉刑司受审多少次?他冒着多么大的风险?他牺牲了多少?
难道没人在乎吗?
为什么。
为什么?
“走!”
李供奉一把抓住方鹤翎,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