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银芒骤闪,已是一针悬命!
悬命针乃东王十二针里最险的一针。
针刚发,已入姜望咽喉。
姜望整个人,便在席子楚面前,碎掉了。
席子楚悚然一惊,这一幕让他想到了胡少孟。当初胡少孟正是用幻象把他留在了嘉城里,让他没来得及参与天青云羊的争夺。
人在哪里?
他心念急转,但已来不及。
在他的身后,一朵将开未开的焰花里,藏着一面精致的小镜子。
姜望便自这镜中一跃而出,头上荆棘冠冕一闪而逝,叠加发动缚虎!
席子楚身影霎时定在半空。
而姜望已经自后往前,贴在他背后,一剑将他的心口洞穿。
血海退潮,焰花凋落。
这一幕便清晰地映入观者眼中。
五光十色,终如烟消。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席子楚竟未回头。
他直直地看着青羊镇,一时痴了。
围观战斗的那些人,都令他陌生,
眼前这座因为鼠疫而显得格外冷清的小镇,他也不太熟悉了。
自重玄家划定矿脉以来,这座小镇便一直是胡少孟父子的地盘。
席家再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但在席子楚的心中,这一直是席家的小镇,从未更换过主人,轮转的那些,只是过客而已。
每次路过这里而不入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独孤小远远看着席家这位公子临死前的眼神,竟奇怪的没有看到他的痛苦,倒有一缕抹不去的眷恋。
长剑抽回归鞘,尸身坠落地上。
姜望伸手将鲤纹赤旗拔起卷好,收进储物匣中,便往镇中走去。
只随口吩咐了一声:“好生葬了。”
除了这面鲤纹赤旗,席子楚几乎是孑然前来。
与席子楚的战斗其实并无悬念,姜望只是顺便试用一下红妆镜在战斗中的用法,不然结束战斗还能更快。比起席慕南,席子楚弱了不止一筹。彼消此涨,没有战败的道理。
这道理不仅他姜望明白,席子楚也不会不明白。
但他还是来了。并且只身来此,没有带一个席家高手。
事实上他这次过来,就是求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全力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