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先前对程燃有什么样的戒备,当看到那副波普海尔彗星图真切的在面前的时候,哪怕舒杰西和罗维心里很阴暗的想找到一些不妥和绘画的蹩脚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挫败。
同时紧接而来的还有一种对自己这种心理的轻视。平心而论,他们还是有最起码知道这幅绘图的冲击力的。
想到那幅星图是姜红芍从旁全程见证诞生的,他们就有一掠而过的危机感,程燃和姜红芍之间,经历了他们所不能及的事件啊
“你觉不觉得,红芍这次来山海其实是,跟过去的这些同伴们做一个告别。”
舒杰西用手摸索着冰水杯的表面,似乎在说一个类似于宿命之类的话题。
罗维怔了一下,然后看着大门的那边,点了点头。
他知道姜红芍家里的大致背景,虽然并不是全部,却已经可以窥见冰山一角。放这样的尺度上面,其实已经必然可以知道姜红芍在山海,其实注定也就是短暂停留的一程而已。
“山海只是一个小城市,我这么说,其实并没有半点看不起这里的意思,但红芍的情况,我们是知道的,她在高一就拿到了省级青年标兵,这在蓉城同年龄段的学生上面,也是独一个吧。其他类似获得这个称号的至少都是高二去了。她参加十中组织的社会实践,参加各种社团,却还能保持自己功课不落下,这简直是很变态的事情啊反正我是做不到这样程度的。”
罗维点点头,“是的,望尘莫及。”
“她是属于蓉城十中这样舞台的,也是属于蓉城乃至更遥远天地的。她以前在山海长大,结识了这里的朋友,程燃,姚贝贝,柳英那个时候或许还年龄尚小,大家差距并不明显,但红芍已经显出比同龄人的优秀来了。可能有人看到了她的优秀,但却还一时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姜红芍离开,去往更大的舞台。”
舒杰西道,“这其实就是成长,如果说红芍在这里长大,还是因为她父亲在这里工作的话,那么等到她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其实自然而然就会跳出以前所处的圈子。”
“只是红芍很念旧,她割舍不下以前的这些朋友,所以也会这样回来看他们,但这样的情况,不会永远这样。有的人会慢慢走失在彼此的生命里,我记得以前我家有个邻居姐姐,从小带着我长大,后来我初中时她搬家了,还经常写信打电话,但从前年开始,我们的通信就少了,她那时候已经高三了,去年她考入了中央民院,我们只通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