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脸上的肌肉才跳动了一下,从鼻腔里传出轻淡“呵!”得一声。
姜红芍和陆炜走了一圈步道,陆炜其实讲得最多的还是在美国的经历,那些曾经与姜红芍和她小姑一起的事情,譬如说起四年前姜红芍小姑带她过来,他请他们吃中国城中餐,结果姜红芍小姑说比不起大纽约,更无法和加州中餐相比的吹毛求疵。亦或者说起小时候景山四合院,小不点的她骑在他脖颈上去摘李子的“亲近”往事。
陆炜发现姜红芍心不在焉,想尽量和她多增加些话题,他也有些不明白,四年前她和她姑姑来宾大的时候,眼神里对他的那种探究和崇敬,怎么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甚至他们逛步道的时候明显中途过半姜红芍的步伐就在加快,陆炜微笑着跟上,后面也没有再强行找话题,到得结束的时候,姜红芍跟他告了个罪,先行走了一步,去往前台。
陆炜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上前询问她到底有什么心事,也不欲探究。他知道有些事就在那里,不会以外部的风吹草动,而发生丝毫改变。
姜红芍问到经理的时候,那位李姓经理就道,“刚才确实有个男生来找你。是柳总接待的。”
“他人呢?”姜红芍急问。
“刚才说在大堂等你,结果后面人走了。”
姜红芍转身就跑,跑出三号楼别墅,沿着地势蜿蜒,内部公路奔跑,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只剩下女孩快速掠过的身影。
五号楼距离三号楼数百米,姜红芍的脚步踏碎午后的蝉鸣冲到了大堂里面,有人看到她撞破了这里的寂静,她长发有些散乱,她目光在四处搜寻,一扫没有踪迹,转身又出了门。
她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但是这个时候胸腔里传来了剧烈运动难受的钝痛。
五号门距离岗哨门还有几十米路途,女孩长发散乱,汗水打湿了背脊,冲刺出了大门,突然身子一震,停住了步伐。
她忽然就看到了坡道下面,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肘搁在膝盖上,捏着手上一个手机的熟悉身影。
他就坐在那里,仿佛和身后的石头融为了一体,分不清彼此。
姜红芍持续奔跑后的胸腔里钝痛加剧,仿佛某处粘膜不堪重负撕裂开来,眼睛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