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给他讲解,中午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找她,好像是社团或者学生会活动上面的事情,但姜红芍都委托他人安排,实在不行也就推掉了。
有次拒绝文学社团活动的时候那个社长愣了一下,透过她的肩膀往教室里看了一下,看到程燃在她的座位旁边,抬起头看他们,笑了一下。这个最初因为每个星期会有一段时间和姜红芍共同做事的文学社社长,也很爽朗的冲他洒然一笑,只是转过身去的时候,怅然若失,觉得青春里,好像缺了一块。
同时他又有点羡慕,那个叫程燃的男生,一定看到的是最好的风光吧。
程燃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姜红芍的侧脸,看她解题认真的模样,看她注视到自己目光偶尔抬头瞟自己一眼色厉内荏的模样,看她在体育课以及羽毛球场跑操打球运动的样子,沾湿了汗水的发丝会在耳畔悬浮,有时候闪闪发光。
夕阳下的球场,她驻足在那里,红彤彤的光芒晕染了她的脸庞,这幅情景似曾相识。在曾经不得不离别的山海,以及如今重逢的蓉城,也许还有未来的很多个时段,程燃有时候也会生出一股冲动,希望在那样的每一个时段里,注视着这样的她的,都是自己。
这样的冲动很难得。放在前一世人生中,少年青壮年的此类冲动也许很平常,但大多做不得数,很多时候也只是年少时期慕艾心理的一种激素调节现象。
正因为重新再经历一世,过尽千帆皆不是之后,程燃才有些讶异于这股子来自灵魂的悸动,究竟是多么珍贵的一种事物。
勇气这种东西,好像在演义和电视里,往往被描述为千军万马面前的一骑当千,面对强敌的冲锋陷阵。而置身俗世的生活,才明白,冷眼渡世人很容易,但参与进一个人的人生,才是莫大的勇气。
要不然颠倒流离万劫不复,要不然相濡以沫柴米油盐。哪一种,在有的人看来,都是画地为牢自讨苦吃。
人生如苦海,逆旅更需勇气。
程燃和山海伏龙院子的联系并未中断,基本上可以保持每个月都有书信和电话来往,这个月里,打来的电话中,俞晓就说起了知道他在十中排名情况的事情。程燃倒不意外,一方面程飞扬会把成绩情况跟身边人说一说,闲聊的时候谈及自家孩子,大家都会有共同的话题。
这些很多也是以前老院子的人了,有的只是自己过来了,家属还是在山海,只是在这边办公,一两个星期回去一次,两个院子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共通的。
俞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