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借了贝拓手底下的金融公司很大的款项,如果没有贝拓的订单回血,高利贷索要的利息,就像是绞绳套索,足以一步步把这家工厂给勒死。
贝拓集团似乎也是想杀一儆百,想要合作方看到私底下给伏龙做工的后果,所以似乎是下了决心要拿她父亲的厂子开刀。
据说这上面,还有蓉城的黑社会在其中参与,秦芊父亲虽然管着几十号人,有一定身家和能力的商人,可沾染上了那帮人,又怎么能对付得了。
不光是黑社会上门逼债威胁,甚至就连她的母亲,也在家里频频和父亲爆发争吵,怪责他父亲去做伏龙的订单,结果现在惹上了贝拓的王立刚引火烧身。
袁慧群知道这些的时候,才明白秦芊如今承担了多大的压力,甚至每天她都不想回到那个一进家门就是父母争吵得乌烟瘴气,还时不时有些来历不明的人物登门拜访,和父母说话谈起债务时,偶尔瞟向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对于听到从秦芊这里这些事情的袁慧群来说,那就像是一种巨大而阴森的规则,如同让空气浇灌了混凝土,稠密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了自己的这位原本完美而让人羡慕的好朋友身上。
那是连他们的父母,都没能办法打破的铁幕,是有更高层的力量在主导着,是这个社会血淋淋的规则。
作为学生的他们,对于这股能摧毁和折腾他们家庭的力量,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一切都会过去的吧。”
对于秦芊,袁慧群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她能够做到的最大的事情,也就是说出这样的话了。
但秦芊对此也是点点头,对她一笑,“我没事的。他们说那是大人的问题,让我不要担心。”
秦芊没法自欺欺人的“不担心”,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后,父亲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起过相关困境,甚至每天上学该给她的钱,也一分不少,但是她自己关上门也能听到的父母争吵,母亲对自己的抱怨诉苦,足以让她勾勒出事情的全貌。
跳舞课那边,她已经缺了好几节,每次去上课的时间,她其实就是提着装了舞蹈服的口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到了下课时间,再回到家里,往往迎来了她父亲神色复杂的一句“回来了啊。”
其实她很喜欢跳舞课,一场大汗淋漓的舞蹈能让她放松身心,能让她在这种时候,感觉到一丝渺茫的自信。但之所以她缺课不去,是因为再上几节课之后,就要缴下一年的学费。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