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飞白第一局已经有些丢盔卸甲偃旗息鼓的当口,没想到在电梯里又再度撞见了他在地下室停了车上来的表姐王玉兰。
其实就在他们提着酒往回走的时候,谢飞白就颇有些垂头丧气,本来还打算仗着程燃能骨子硬一点,结果这点勇气之火是刚刚燃烧起就在酒庄门口给扑灭了,谢飞白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自己那可怕的表姐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
然后在电梯里,双方不期而遇。
看到那条九分裤的高跟鞋一步迈入,程燃分明感觉到身边的谢飞白都缩了一下,结果在电梯里,王玉兰一看他的模样态度,立即也就翻了个白眼,厌烦的看来,“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是以前吊儿郎当的,一点没个长进!听说你这次成绩又没考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还是觉得自己有妈老汉罩着,要钱给钱?养你一辈子啊?”
“你妈老汉现在还能动,以后万一不在了,瘫痪了,都不求你能照顾他们,你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是不是都要饿死?懒人吃饼,连转动脖子上饼的能力都没有,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王玉兰连珠发炮,谢飞白一声不吭硬扛。
别看谢飞白以往在外面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模样,现在似乎却失去了所有的“霸道光环”。想来可能从小就是这样了,没有从小到大所受的镇压,现在也不可能这么服服帖帖任人宰割的样子。
冷暴力的伤害甚至比直接的暴力武力所带给人的影响更深,因为诛心,估摸着谢飞白就是这样从小夹在谢候明,他姐王玉兰的联合大山之下,受迫害生灵的恐惧深入骨髓。
眼看着谢飞白这头平时桀骜不驯的狮子现在就跟逼在角落里的顺犬没啥区别,程燃是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于是从旁开口打断王玉兰,“也没到你说的地步吧,我看谢飞白还是很有改变的,成绩不是一时能够弥补起来的,这和基础也有关系,努力弥补,就算一时追赶不上一些人,人生其实是场长跑不是吗。其次,如今天行道馆二层楼的网络空间,就是谢飞白一手推动起来的。有这份能力,不至于饿死。”
谢飞白转头看着程燃,眼睛那个无辜的一眨一眨,有些感激,又有些恐慌,甚至还隐隐有制止的恳求。
本来从头到尾都在数落谢飞白,根本就把旁边的程燃当透明人不存在的王玉兰,这个时候看了过来。
哦,透明人说话了。
极具战斗气息的王玉兰转回头来,冷冷道,“天行道馆,什么天行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