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说而已。
咖啡馆玻璃窗外面,天色暗下去,山海市渐渐亮起华灯。
陈木易觉得事已至此了,叹一口气,“那你们要怎么做?”
“就谈事情,摆明开来,让他不要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划清楚界限最好,这样以后也不来往。”
“就这样?”
“还要怎样?”
陈木易松了一口气,显然情况已经不可逆转了,就是不惜得罪对方明里拒绝,陈木易觉得幸好自己过来了,有他在场,至少罗凛文这边,他能够做润滑剂,同样是得罪对方,但如何不把人得罪死,这是门学问,当下陈木易就道,“那我们编排编排明天的说辞,这样,西榛你表明一个委婉的态度就够了,我来承受对方大部分的说辞”
入夜,山海这座小城仍然处于春节后的氛围中,夜色绛染之下,临湖的城市,又是平静的一湾灯火。
而在这里最豪华的酒店房间里,在临湖阳台的罗凛文,有一种在港城的感觉,他那边打着电话,电话里传来夸张抑扬顿挫的笑声,“哈哈,点啊,有冇将个细天后搞上床啦!?”那一人的笑声落后下,电话的那端背景传来很多人的哄笑。
“东仔话罗哥你返嚟,开个游艇派对畀你庆祝丫!”
罗凛文冷哼,“不识抬举。”
“哇哦,罗哥嬲啦!不得了嘞。讲嚟听吓”
“小天后有苦头食啦”
听到那边哄然竞相的打听,罗凛文挂断了这群等待出结果好事者的电话。
其实先前他大哥还打了电话过来,显然他大哥罗铮也听到了他到内地的消息,话语里只是提醒他玩归玩,不要弄出事情来,港城楼市崩盘,他们董孚置业集团主席的父亲前些年大肆购进物业,如今价值最高折损了百分之七十,幸亏集团及时抛货止损,但也是损失惨重,最近遭到董事会部分董事和股东们的弹劾,他们父亲正在全力应对这次危机,正是敏感时期,别被人抓到把柄,罗凛文也就回应只是在自己这都躲外面来了,还能怎样。
说到底,罗凛文也是觉得,要是一个小小乐坛歌手不识趣,他们罗家在唱片和娱乐圈还是有股份和话语权的,在一些地方给对方一些教训,那也只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根本无伤大雅。这都是他游戏的射程范围内。
本身,属于他父亲和大哥的那个世界,他是插不进手的,罗家是典型的传统思维,长子继承制,有大哥担起家务,他所需要做的也就是享受人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