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近视的眼睛。
然而眼睛下面,他淡淡笑起来的时候,左脸颊扯起嘴角稍短,嘴唇更多的侵占向右脸划出类似于“乀”的笑容。在很多人眼里,这个笑容是无耻,是吃人不吐骨头,是讼棍的嘴脸。
今天又是同样在这样的笑容里,林琅递上了几份文件。
“第一份,我想你们可以看看,这是两个女人的证词。证词,可能对你不太有利。”
“第二份,这是罗凛文的药检报告,日期是他从内地马不停蹄回港城的那天。因为你们内地的医检机构我们信不过,所以这是在港城进行的。”
“第三份,是我们正式提出来的律师函”
他可以预计到,当自己这些内容提出来的时候,对方可能变色的脸,甚至暴怒如雷的态度。这些都无所谓,在计算范围之中。他甚至还可以跟对方说两句,“你们不要激动”
他也能预计到,对方可能会说,这些编造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和力量,但有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和把对方拖入旷日持久扯皮的官司泥沼,不产生任何冲突,只要对方接下来在他的述说中意识到这一点,就明白,他们其实是在作茧自缚,只能受到制约。
然后,在他看透一切的目光中,眼前这对内地简陋环境里的草台班子父子,面面相觑。
程燃开了口,“你们怎么这么无耻明明有照片为证,罗凛文在山海乱来”
“呵呵”林琅笑起来,“可不能这么说,这是诽谤了。”
程燃看着林琅提供的文件,“我明明根本没有见过这两个女的,她们怎么说我让她们去迷惑罗凛文的,这不是张起嘴巴说瞎话吗?”
“呵呵”林琅笑,“人长一张嘴,不光说公道,讲是非。同样也会红口白牙,吃人嚼肉。”
“不知林律师看过这两个女人的供词没有我说罗凛文乱来你们就要告我诽谤,这两个女的说的这么过分,难道我就不能告你们?”
林琅问,“哦说你什么了?”
程燃指了指上面,“这上面直接公然说我是大陆仔?”
林琅抬了抬眼镜,“哦,你难道不是吗?”
程燃停住了手。
林琅在这边似笑非笑。
程燃随后,也笑了。
林琅淡淡笑起来,“你也看到了,照片没用的我还是劝你冷静一点。”
那边,在光影之中,程燃已经起身了。林琅微笑,他在等程飞扬出言劝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