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婆捡的。这小子他娘被暴掠团抓走了,操他大爷的!灾荒和战争接憧而至,这里到处都在打仗,倒霉的总是我们这些平民。”
布林登可不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能够在兵荒马乱的阿玛斯塔夏活下来,还占着一家酒馆,这可是平民无法做到的。
瘦男人用锋利的钢剑指了指大厅凌乱不堪的桌椅,闷闷不乐地丢下一句话,“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不一会儿功夫。
这位不是老板的老板烤好十几个人份量的马肉,分三趟送了过来。
布林登看到众人都在一边喝着醇香的葡萄酒,就着难吃的马肉,津津有味地吃着。
唯有从出发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未曾说过的提斯坦——来自白鸦佣兵团的剑客,只吃了几块发霉的硬面包。
真正令他动容的是,对方还真给不列兰德的女战士夏魅开了小灶,用马儿身体最鲜嫩的部分配上洋葱油炸,端到她的面前,请她品尝。
这让他口中咀嚼的马肉顿时变得难以下咽起来,只能不停地喝着葡萄酒缓解这种味道。
此时,小男孩儿坐在葡萄酒的桶子上,跟他们继续保持距离,蓄势待发的十字重弩放在膝盖上。
不是老板的老板端着一大杯葡萄酒,若无其事地跑到他的近前,随口问道:“威斯特王国的血石双门要塞那边有动静吗?”
布林登迎上对方的目光,他当然知道对方想要的什么答案,“聚集了很多难民,据说奥蒙德伯爵正在调集粮食,打算建立一个难民营,用来专门收纳他们,完全看不出准备入侵的意思。”
“只要脑子不傻,肯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挥军南下。”不是老板的老板哼了一声。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脾气暴躁的伯爵竟然还收纳难民。要知道,在两年前,这家伙的继承人可是死在血石双门要塞,被暴掠团的一个食人魔一狼牙棒砸死的,这都能忍啊。看来这个玫瑰花种子事件,跟威斯特王国也脱不了干系。”
“灾民又没有错,他们也是一群被无缘无故波及到的可怜人。”布林登回了一句。
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到了许许多多逃难的平民,即便是让他养成了冷漠以待的心,还是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可这又能怨谁呢?
“这些灾民为什么要去威斯特王国。”布林登放下酒杯,询问道:“南方不是更好的选择,尤其是阿布雷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