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尊敬;但反过来说,这也意味着,他确实希望自己能够配合。
而且,从他的承诺来看,只要这一场风波结束,他不会再关押自己,那么自己就不用在牢狱当中渐渐老去,而是可以重新得到自由的生活。
在冒险潜入法国之前,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但是当真正面对生死关头,并且还有时间冷静思考之后,她最终还是面对了心中对生的眷恋。
如果没有怀孕这件事,她其实会选择顽抗到底——那就是竭力保住自己的尊严,在面对波拿巴皇帝、面对审判自己的法庭时,慷慨激昂地为自己辩护,痛斥伪帝和僭主以及他的那些走狗们,想方设法扮演一个“宁折不弯”的、波旁王室的孤高守卫者的形象。
但是这个选择,已经随着突然的怀孕而彻底消失了。
那么,现在自己的选择,就只剩下两个了:
要么,在一切都曝光之前,想方设法地死去,成为一个“烈士”,为保王党人留下体面和号召力;要么,失去公公、儿子和保王党人的尊重,失去所有的政治影响力,但可以活着、自由地度过余生。
而且,一旦这么选择,她也并不是无处可去——她是两西西里王国的公主,大不了可以重新回去意大利生活,就算父母亲不接纳自己,她手里还有足以度过余生的资财。
虽然名声丧尽,但至少也可以好好地活下来,也许甚至还能重新组建一个家庭,过上和过去毫无关系的生活。
怎么选?
一个小时前的她肯定要选前者,但是激情的冲动消失、重新开始利弊权衡之后,她经过短暂的思考,最终得出了结论,她还不想死。
“您说会允许我离开,这是真的吗?我又该怎么相信您?”于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她低声问艾格隆。
这个问题,也无异于就是向艾格隆暗示,她松口了。
艾格隆当然听得出来这种暗示,所以他的心里顿时就大喜。
“殿下,您是个聪明人,我也是,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说一些可笑的蠢话来敷衍您了。我把话说得直白一点:您这么一闹,波旁王室自然名声扫地,而您也等于失去了一切利用价值,对于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贵妇人,我囚禁了又有什么用呢?平白无故只是让我背负恶名罢了,我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而且,虽然您肯定不喜欢我,但您肯定也听说过,我这个人一向言出必行,我以我的家族名誉起誓,只要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