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上正轨,这其中你们并没有出力,所以这不是你们为我挣来的,而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我并不认为自己亏欠了您什么。”
“你的辩词真是锋利而严峻。”眼见艾格隆如此针锋相对,路易莎有些无奈地说。
“那大概是因为我不敢承您的情吧——”艾格隆微微笑着回答。
毫无疑问,虽然事情有所波折,但是就情理来说,路易莎一开始想办法跟卡尔大公撮合他和特蕾莎,客观上确实帮了他的忙,他之所以强词夺理,只是不愿意在母亲面前被迫放低身段而已。
他明显看出来了,路易莎夫妇对他有所企图。
如果他现在口头服软,那么接下来路易莎再提要求他就不好再推搪了——他可没有兴趣做一个愚孝的儿子,不可能路易莎提出什么要求就满口答应。
被艾格隆连连冷言冷语,路易莎鼻子突然有些发酸。“难道你就倔强到了不愿意稍微对我客气点吗?”
“我对您一直很客气,夫人。”艾格隆皱了皱眉头,然后回答,“您忠诚的弗朗茨一直都对您礼敬有加。”
“那好,给我一个拥抱吧。”路易莎打断了他的话,“让我看看你有多礼敬?”
艾格隆愣住了。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这个反应,让夫人顿时又是心中刺痛。
可是她已经无暇再跟儿子斗气了。
“你一路上跟着阿伯特过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她轻声问。
阿伯特自然就是指她的丈夫奈佩格伯爵了。
“我感觉他最近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艾格隆谨慎地回答,“而且神情也颇有忧虑。”
“你可真善于察言观色”路易莎半闭上了眼睛,“是啊,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而且据医生说,这是一种严重的慢性疾病,可能接下来也会越来越不好了,也许,也许一两年之内,我就要失去他了。”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是颤抖,显然这个信息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艾格隆迟疑了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按理说来,他应该为这位“继父”要病死了感到高兴,可是他却只觉得有些茫然。
说穿了他从来没有把伯爵放在眼里,自然也谈不上当成敌人,潜意识里他认为伯爵根本不配得到自己的仇恨——所以自然也没有兴趣诅咒对方快点死。
“我我很遗憾。”最后他只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