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脑海中仍旧还在回响着那个少年人的言语。
“又一个来自科西嘉的无耻之徒,他只不过是一个意大利和奥地利人的杂种,他居然胆敢以法兰西人自居!除了罗伯斯庇尔,从来没有哪个人像波拿巴那样给法兰西带来过如此多的灾难,他居然还有脸面说自己热爱法兰西人?无耻倒是他们的家传绝技!”想到那些话,国王陛下又是一阵暴怒,忍不住骂了出来,“都怪那些卑鄙的奥地利猪猡,他们当初就该把这个小杂种给吊死!他们为了一己私心,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祸患!”
国王的怒吼,震得在场的每个人都耳膜发疼,哪怕门外的侍从也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谁都没想到平素已经虚弱无力的国王陛下,居然在愤怒之下能够迸发出如此活力。
不过,精神刺激所带来的活力终究还是有限的,发泄了一通之后,国王重新瘫坐在了椅子上,他刚刚额头出的汗水,把他额头上的头发粘了起来贴在脑门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
这位国王是靠着熬死两个哥哥之后才登上原本不属于他的王位的,当成为国王的时候他已经66岁了,如今更是已经年过七旬,虽然这份工作带给了他无尽的荣誉和权力,但是同样而已消耗着他仅剩的精力和灵魂,最近以来,国王越来越感觉自己力不从心。
如果国内一直平安无事,也许他还可以靠着仅剩的精力、以及多年以来在腥风血雨当中锻炼出来的心态和意志勉强支撑,然而自从他登基之后,国内国外逐渐风起云涌的乱象,让他迅速地就产生了心力交瘁的疲惫感。
他预感自己这一生还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那个小杂种,该死的,他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啊!国王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绝望感。
虽然他从未见过那个少年人的面,但是这一年多以来他从来就不缺乏有关于对方的消息,尽管国王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从这些事迹当中,能够看得出那具年轻的躯体当中所蕴藏着的令人胆寒的行动力和决心,以及胆量。
他有着自己从未有过的蓬勃朝气,而且他就想要把自己和自己一家从王座上推下去,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和怜悯。
波拿巴这个恶毒的姓氏,就是上帝赐予波旁家族的天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来自于这个少年人的灾难——况且,就算躲过去了,自己那个平庸的儿子,尚且年幼的孙子,就能躲过去吗?
这个小杂种还有太多年月可活了!
波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