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了,“我绝对相信您一定不会出卖我,您之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您确实对我只有善意,可是您身边的人呢?我没法信任,更不敢寄托信任,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肯定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我能够放任他们自由,让他们把我的消息传递到各处吗?不,我不能,我没有宽容的余地,只能这么做。不过您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下手的,只是暂时限制自由而已。”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越发颓丧了,“我害怕被您拒绝,所以干脆先让您无从选择,这一点是我不对,但是这是冷冰冰的现实教会我的原则,我不敢违背。可是您是特殊的,我如果连您都不信任,那肯定会把您也一起控制住了,又怎么可能给您单独和我见面的机会?好吧也许这是我的失误,不过这也没关系,既然您救了我的命,那我也给您一次剥夺我生命的机会,您如果真的想要掐死我泄愤的话,那就请动手吧,我绝无反抗!相信这样就能证明我的心意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在被子下面已经捏成了拳头,如果真的玛丽亚要试图掐死他的话,他也可以鼓起余力做出反抗,并且大声呼救让安德烈闯进来解救自己。
好在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看着他颓丧的表情,听着这些话,她原本的恼怒,渐渐地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要说冒犯的话,初见的时候他早就冒犯过自己了,哪怕生气似乎也有点习惯了。
这个科西嘉小怪物就是这种人,自己也早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再惊讶又有什么意义呢?
倒不如说,对他在常年身陷囹圄当中所养成的阴郁性格,以及这张因忧郁而更显俊美的脸,她更是生出了一股爱怜。
没错,这种爱怜,是经由她姐姐传染给她的。
但此时此刻,更是单独从她内心深处生起的。
他终究还是对我说软话了,也许并不是纯粹真心的,但是终究也是旁人无缘得见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他确实说得没错,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已经值回票价了。
再继续看看戏又何妨?反正也没人真的会有兴趣伤害自己。
在艾格隆的注视下,她慢慢附身靠近了少年人的脸。
正当他的精神紧绷,并且准备反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额头一凉,好像被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接着,他听到了玛丽亚的叹息。
“傻瓜。如果对我有所求,那老老实实求我不就好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