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陛下,我太失态了!”他有些惭愧地向艾格隆道歉,“我只是回想起来了,我最大的一个仇敌,在那一次的宴会当中见过我的面,当然我们两个人没有打过招呼,而且我敢肯定他没有认出我来,但是如果下一次见面的话,我想这终究也是个隐患。”
“如果你下次见了他还是这个表现的话,那就不叫隐患了,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你的异常——”艾格隆平静地回答。
埃德蒙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咬着牙,“我会尽量避开他,如果真的再见到他了,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陛下支撑着我的不仅仅是仇恨,还有对您的忠诚,和对您事业的无比热忱,我不会让仇恨影响到我为您效劳的,请相信我。”
实际上,在那次的巴黎之行里,埃德蒙-唐泰斯不仅仅见到了费尔南,也见到了他的另外一个仇敌——现在已经变成知名银行家的唐格拉尔。
他可以肯定,唐格拉尔对“基督山伯爵”肯定要敏感许多,因为“基督山伯爵”那一次找到了他,特意向他出卖了珍贵的宝石,换取了一大笔钱。
对一个银行家来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所以,埃德蒙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必须尽量先远离这两个仇敌,无论心里积累了多少仇恨,都要先抛到一边。
——反正,只要陛下的事业成功,他有的是机会好好清算这积累了十几年的仇恨。
“好了,既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我就放心了。埃德蒙,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这一次我认为也会如此。”看到埃德蒙的反应,艾格隆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说出了最后一项嘱托,“到了巴黎之后,你可以去寻找一个名叫让-安托万-庞赛纳的知名银行家,他当年是依靠了我的叔父吕西安亲王才得以起家的,而且据我叔父说他也一直感恩在心,所以也许他会给我们一些帮助——埃德蒙,我们需要这种人的帮助,越多越好。我们需要接管法兰西的上层社会,清洗、削弱其中一部分,然后让它为我们所用,而不是去摧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