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而且极度自信,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愿意任何人来分摊自己的权柄的——在实际上,他也确实在一直努力确保自己对追随者们的绝对统治,哪怕他的堂兄弟们都被他排挤在一边,无法发挥影响力。
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承认可以由全民来决定他的去留和归属?
然而陛下就是这么轻松地答应了,可见陛下的政治悟性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自己没有追随错人——一想到这里,法利亚神父心里也充满了欣慰。
艾格隆并不知道自己在神父心里的形象突然一下子又拔高了一点,他只是按照指引而行。
他反倒暗自佩服法利亚神父居然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就无师自通地领域到了时代的新变化——要知道他都坐牢了十几年,期间都在与世隔绝!
如果没有当初那一场劫难的话,法利亚神父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吧?诚然可惜。
两个人都在暗自唏嘘,而法利亚神父率先调整好了情绪,然后主动跟艾格隆解释自己的意图。
“陛下,您放心吧,所有这一切非但不会影响到您的权柄,反而会让您无往不利。人民无处不在,他们处于不同的阶级,接受不同的教育,他们的处境也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意见、他们的诉求也注定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他们注定是彼此冲突和争吵的。换言之,您不可能讨好所有人,也不需要讨好所有人,您只需要讨好那些要价最小、人数最多的群体,您提倡的一切,让他们也会享有到他们所希望得到的尊重,而借助着他们的支持,您又可以有足够的资源去收买和镇压那些反对您的人。您只要能够成为各个阶层之间的平衡者,那么至少他们会接受您成为共主。我承认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政体,但是这却比法兰西历史上之前的那些政体要好得多,您不必感到有什么愧疚。”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艾格隆点了点头,“神父,您的话和诺瓦蒂埃侯爵的提议不谋而合,你们都看到了现实存在的问题,并且根据现实提出了一个适合于我的方案,可见你们都是深具眼光的人。”
“您过奖了。”神父略微谦逊地笑了起来,“提出建议不重要,您身边有的是聪明人,重要的是下正确决断的勇气和坚定的执行,这才是领导者所必备的素质,而您已经证明了您确实适合这个位置——您比我重要太多了。”
拍了马屁之后,神父又话锋一转,回到了原本的话题,“陛下,我所说的一切,只是您需要采取的措施,而无论什么措施,都必须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