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格妮丝当然不会明白对方所说的‘眷顾’到底是指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得到了埃德蒙的保证之后,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伯爵。”她满怀歉意地苦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在为我的剑术而自豪,可是发生这种事,我却茫然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唉,再锋利的剑,也是斩不断人心的贪婪和污秽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金钱账簿支配着我们这个世界,谁也没法挣脱。我想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家人们免遭一切灾祸的侵扰,可是我真的能够做到吗?”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艾格妮丝流出了罕见的脆弱而又茫然,她虽然预见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然而最令她无奈的是,那并不是她能够靠着一人一剑解决的问题。
听到这种感慨,埃德蒙-唐泰斯也觉得心中惆怅,跟着叹了一口气。“您一定能够做到的!我敢断言,只要有您在,人间就终究有一方净土存在,您皎洁的光辉会给很多人带来希望。”
艾格妮丝并不知道埃德蒙指的是什么,只觉得他说得夸张至极,即使在心情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仍旧被逗得笑了出来,“您这也说得太过于夸张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呀?”
笑了片刻之后,她又话锋一转,“另外告诉您一个消息吧,我过几天就会护送姐姐一起前往瑞士,嗯她此行就是为了觐见您的恩主。”
其实这个消息埃德蒙-唐泰斯也早就已经从特雷维尔侯爵那里得知了,但是他还是装出了震惊的样子。
“是吗?那太好了我相信陛下一定会非常欢迎爱丽丝夫人的到来,毕竟他们是朋友。当然,也包括您”
“我也不敢自称是他的朋友。”艾格妮丝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又回想起了当初那些事,“不过您放心吧,我也不会让我的姐姐为难的,该对他礼貌的时候我会恭恭敬敬。”
“恐怕如果您无拘无束的话,陛下会更高兴——”埃德蒙-唐泰斯回答,“他最欣赏您的就是那种出自于天性的骄傲不羁。陛下从小在宫廷里见惯了礼节备至的夫人小姐,而您风度气质完全不同,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
埃德蒙说者无心,艾格妮丝却回想起了那个少年人几次三番的轻薄,因而怒容满面,但是在内心深处她却突然又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毕竟,别人考虑她的时候总会去考虑她的社会等级、她的嫁妆,而那个人在考虑的时候,无论出于什么无耻的动机,他所看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