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两任丈夫都下场凄凉,那些在上流社会混了多年的阔老们自然想必也听过一点风声,不可避免会有点望而却步。
另外,唐格拉尔现在消失不见,但人毕竟还活着,所以她名义上还是唐格拉尔夫人,想要解除这一段婚姻也要花费大量时间走程序——这同样也会影响名声。
所以想要找个新的“饭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她很快想到——面前的这位外国伯爵,岂不是非常理想的对象?
一来,他看上去非常有钱,刚才随随便便就扔出了二十万给自己摆脱了困境——她根本没想到伯爵大人之所以这么阔气,只是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
二来,他是个外国人,没有融入到上流社会当中,自然也不知道围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负面传闻,自己比较容易拿捏他。
一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
她禁不住又瞟了一眼伯爵,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对方的穿着低调但名贵,而且举止和言谈都有贵族的风范,不怒自威,刚才能公爵的管家都能镇住;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而且从他紧身的装束当中,可以看出他紧绷的肌肉。
更何况,外国的贵族也是贵族,自己如果和他走到一起,说不准又能以贵族的身份在上流社会走动?
那不是很理想吗夫人心想。
虽说第一天认识就把对方当成了猎物未免草率,但是眼下她走投无路,也没有什么余裕可以挑拣了。
既然她能够忍耐着心中的厌恶,和唐格拉尔同床共枕,那么和一个外国伯爵睡在一起,也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心理压力。
一想到这里,爱米丽-唐格拉尔就立刻做出了决定。
但越是想要把对方抓到手里,她越越发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柔情蜜意的样子,因为她察觉到了,这位大人似乎很吃这一套。
“大人我眼下的境况,您肯定一清二楚,可以说是山穷水尽了,我哪儿还有什么打算呢?”一边说,她一边拿出手绢抹眼泪,“您觉得我还能怎么办呢?”
对这个问题,埃德蒙-唐泰斯也挺头大。
他想过要领养唐格拉尔的女儿,但可没想过怎么安置一位贵妇人。
“您有可以投奔的亲戚吗?”他问。
一说到这个,夫人似乎更加伤心了,眼泪更是哗啦啦地流淌不止。
“我哪有什么亲戚?我父母早亡,其他亲戚也因为我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