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等店小二消失,便低声急道:“陈宓,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不是来吃饭的么,怎么成了这什么卢老板的故人之后了呢,一会别让人给打一顿啊,我们可惹不起他们的啊。”
陈宓轻笑道:“哥,别着急,你就听我的,我想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陈定站起来,想要将陈宓拉起来走人,却看到店小二引着一个衣冠华丽的青年人过来,那青年人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喜色,看到陈宓两兄弟却是一愣脸色有些诧异:“鄙人卢伯蕴,二位是哪位故人之子?”
陈宓站起来作揖道:“卢世叔安好,家父陈年谷,这是家兄陈定,小侄陈宓,据家父说,嘉佑四年在国子监时,有一个好友叫卢伯蕴,不知是否是世叔您?”
卢伯蕴脸色有些惊讶。
陈宓不等卢伯蕴说话,继续说下去:“小侄与家兄此次原本在家乡衢州苦读,因家母逝世,所以进京寻父,来了半年时间,却是不得家父消息。
因为之前听家父说起过国子监之事,知道叫卢伯蕴之好友,我兄弟打听了一下,却是得知卢老板就叫卢伯蕴,又曾经就读过国子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因此冒昧而来。”
卢伯蕴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年谷兄之子啊,当年年谷兄就经常与我说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呀,哎呀,说起来当年在国子监……”
卢伯蕴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引起周边来吃饭的人注意。
“……说起来倒是有些惭愧,卢某只能算是借读罢了,比不上正考上去的青年才俊,所以最终只能来继承祖业,唉。
不过,当年国子监的生涯,真是令人怀念啊,尤其是你们的父亲年谷兄,与我的感情更是深厚……”
卢伯蕴看了看侧耳聆听的顾客们,脸色更是充满感慨:“……可惜我与年谷兄各自忙于生活,年谷兄应该更是忙于国事了,倒是有些年没有联系了。
不过两位贤侄不用担心,待我找同窗们打听打听,便知道年谷兄去了哪里就任了,来来,两位贤侄,先坐下,那个谁……”
“老板,我在呢。”
店小二赶紧凑过来。
“去,准备一桌好菜,我与故人之后要好好地把酒言欢。”
店小二赶紧去了。
卢伯蕴将陈定陈宓按坐在椅子上,大声的说起当年的趣事,滔滔不绝,颇为怀念,附近的顾客们听得津津有味,卢伯蕴更是顾盼自豪,哈哈笑声响彻整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