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一把扶住了陈定的肩膀,诚恳道:“哥,你听我说。”
陈定却是打断了陈宓的话,眼睛里泛着泪光,哽咽道:“我明白你想要为这个家做贡献,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对父亲很是不满,认为父亲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妻弃子,既不管家里的生计,还一走就是多年,害母亲又是当爹又是当妈,还积劳成疾早早去世。
你不想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但你要知道,科举是咱们家的出路,咱们家这么穷,不读书又有什么出路,这个世道,只有读书人才是人上人,老陈家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有一个读书人。
哥哥我不怕苦不怕累,苦点累点有算得了什么,只要以后你考上进士,哥哥就能够享福了。
哥哥这么年轻,不怕吃苦的,何况这卖个鸡蛋灌饼有算什么苦,现在吃得好睡得……”
他想起夜里的各种魔音灌耳,赶紧转口道:“……等今年租期到期,就换个好的院子,比起咱们在村里面的时候可要舒服太多了。
再努力个几年,咱们买个自己的院子,到时候有了自己的院子,你又是读书人,长得又俊俏,不怕娶不到媳妇,这样多好啊!”
陈宓心下五感杂陈,又是感动,又是悲哀。
感动的是陈定的自我牺牲,悲哀的是这个年代的人的想法。
陈宓沉默地点点头,一会才说道:“哥,我听你的,不过赌约已经立下,就没有理由撤销了,必须得履行才行,不然卢家二公子不会罢休的。
你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简单地赌约,更是关系到卢家家主位置的传承,走到了这个地步,我想退也退不了,别说卢家二公子同不同意,就算是卢伯蕴,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陈定咬了咬牙道:“要不,咱们就去别的地方去,去南方,去杭州苏州都行,反正不能被赶出去,等时过境迁,谁又记得我们两兄弟。”
陈宓笑了笑道:“哥,那和赌约输了又有什么区别,赌约不输,我们终究有机会,可要是现在就放弃了,那就是直接输掉了。
若是我没有把握也就算了,可我是有把握的啊,凭什么走啊。
哥,我答应你,这个事情之后,我就好好地读书,有一成的股份,也足够我们兄弟俩逍遥快活了,到时候我们去游学,阅览大宋的壮丽河山。”
陈定看着弟弟眼睛的光亮,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你的主意很大,我也劝不了你,但你也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