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这个哥哥生起了刮目相看的感觉,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性情憨厚,但真遇上事情了,还真的是个明白人呢。
“好的,哥,我明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了了,以后……嗯,好好读书。”
“哈,这样最好,不过话说回来,有了这院子,咱们的压力就小多了,以后就只管你读书的钱就好了,买房的钱就可以省下来了,哈哈哈。”
陈定终于展现出自己的喜悦。
“以后,咱们就轻松啦!”
“嗯,哥,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好,看看,正好趁着过年休息,咱们把家给搬过去,哈哈……”
陈定兴奋的说道,但下一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神情顿时有些黯然下来:“……弟弟,你说,若是娘知道了咱们在汴京安家了,会不会很开心?”
陈宓心中一震,想起了那个因为靠着自己一个人照顾家庭却被累得瘦骨嶙峋的女人,他的心中涌出一股悲伤。
“嗯,娘亲肯定很开心的。”
陈定叹了一口气道:“大约是开心不起来吧,毕竟,她寄托了一辈子的良人……呵呵。”
陈定露出冷笑。
陈宓知道陈定是想起了陈年谷了,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坎,陈定估计是很难过得去了。
陈定对陈年谷有多大的期待,那么得知事实真相之后,对陈年谷就有多恨。
这段时间一来,陈定拼命干活挣钱,对陈宓也是不断地督促,还甚至不惜以断绝兄弟关系为威胁,一定要让陈宓去读书,这里面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陈年谷。
陈定的话里言间,已经不将陈年谷当成一家人了,他常常说的是——咱们陈家人得有一个人出人头地,不然以后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若论出人头地,陈年谷身着官袍,虽然只是一个不大的官,但那毕竟还是官,是足以称得上出人头地了,但陈定却是视而不见,估计心里是当陈年谷死了吧。
如此也好。
陈宓心里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陈宓早早就被陈定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兄弟两个穿上厚厚的衣服,哆嗦着扑进如同刀子一般的寒风之中。
陈定想着走过去东华门街,但在陈宓的抗议之下,只能咬着牙掏出十几文钱雇了一辆马车,虽然马车也大多漏风,但比起在外面,那已经是了不起的享受了。
在马车上,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