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赶紧拉了拉程颐:“别多话。”
程颐却是不管兄长的阻止,义正辞严看着张载道:“表叔,关学传承固然重要,但表叔这般做法却是入了邪路了,关学不是没有传人,吕氏兄弟中的吕大临不失为良才美质,如何就承担不起关学之传承,您又何必用此手段。”
张载脸色铁青:“程颐,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颢拉住程颐,低声怒道:“正叔,你在瞎说什么!”
程颐一把将程颢的手甩开,挺直腰杆站了起来,俯视在座之人,指着陈宓正色道:“我就不信你们没有疑惑,这少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又如何能够发出如此铜钟大吕一般的绝句,大宋虽然有神童,但这绝句如非对儒学有足够深入的研究,又岂能发出,这少年四书五经读完了么,对关学研究了么,他何德何能能够发出!”
程颐此话一出,席间一片安静,连张载都哑口无言。
是啊,他如何能够发出如此震撼人心、言简意宏、发人深省之绝句?
凭什么呢?
凭他身高七尺、颜色如玉、堪称大宋人样子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