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即便是在床上,都是带着吆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
“妹婿啊,你还没有回去啊,哈哈,正好正好啊,你来看看,这是我那外甥陈宓写得词,哎呦,写得可好了呀,哈哈哈哈,那晏几道写的都不如他啊,哈哈哈哈,当真是才华横溢啊,这是宴家之幸啊,哈哈哈哈!”
宴清平很热情,似乎两个人平日里的关系便是极好极好的。
陈年谷脸上也泛起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骄傲——是呀,那是我陈年谷的儿子啊,我陈年谷的儿子是如此的优秀,哈哈哈!
陈年谷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失礼,但宴家人没有一个是觉得陈年谷失礼的,他们一个个带着笑容,带着逢迎,都一个个抬着头,看向陈年谷的眼神中,带着温暖与尊敬。
“熟美,静安是宴家的外甥,来汴京城怎么能够让他们在外面流落,熟美你明日请他们回家里住嘛,金窝银窝,也不如家里的狗窝嘛,你说是不是。”
宴清平关切道。
陈年谷有些晕乎乎的,在这一刻,他感觉受到了极大地尊重,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这股满足使他脱口而出:“是,明日我让他们过来拜见舅哥,哈哈哈,那两小子,历来听我的话,没问题的!”
“好!”
宴成源大声喝彩:“果然父慈子孝,我当年就说熟美是个非常棒的年轻人嘛,果然是如此,与淑文结婚这么些年,就没有闹过红脸,现在静安这年轻人也是如此的出色,哈哈哈,多亏了熟美啊,啊,是,还有淑文的教导,哈哈哈!”
宴淑文抹着眼泪:“二叔过奖了,上次静安来找我们,我就坚持让他们两个住到家里来,但静安这年轻人有志气,非要自己去闯一闯,唉,无奈之下,我只能私自给了静安兄弟两个一百贯钱傍身,唉,也不知道够不够花销的,可怜见的,都还小呢,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以后我怎么有脸去见我那命苦的好姐姐!”
陈年谷关切地拍了拍宴淑文的后背,安慰道:“淑文莫要自责,都是我的问题,我是想着男孩子嘛,多吃吃苦对他们没有坏处的,也罢,明天就叫他们回家来吧,唉,这些年,也是亏待了他们了。”
宴清平笑道:“嗯,家里面虽然不宽裕,但吃饱穿暖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淑文,一会去账房领些钱,多买些礼品过去……嗨,算了,熟美,明天我陪你去,我这母舅也该表达表达对外甥的关心嘛,哈哈哈……是了,熟美,他们两兄弟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