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家内库了。”
陈宓笑道:“如果是朝廷机构,那学生只是一介白身,也不好干涉其中。”
赵顼恍然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事情有些难度……”
当然有难度,若是让皇帝有了钱,那宰执对皇帝的制约岂不是没有了效用。
陈宓看起来有些失望:“这样啊,如果陛下为难,那就算了,当然,那三成股份是孝敬陛下的,陛下尽可收下。”
看着陈宓要打退堂鼓,赵顼却是有些急了:“哎呀,静安,你以后可是要当朕的股肱之臣的,怎么能够遇到点困难就像撤退呢,别着急,这事朕先想想。”
陈宓低眉顺眼:“学生不是怕陛下为难么。”
赵顼咬了咬牙,这每年多出一千万贯的收入,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即便不是归他所有,但朝廷若是能够多出一千万贯的收入,那做起事来就要轻松太多了。
“静安,此事朕先和你打个底,银行是一定会给你打理的,但性质上可能不好争取,如果要将其归类为天子内库,那宰执大臣们是要以死抗争的,但朕可以争取……嗯,若是将这银行归与司农寺,朕拜张师傅为判寺事,主管其中事宜,静安可以为令师分忧,如此可否?”
陈宓沉吟了起来。
赵顼的意思是,将银行管理权放在司农寺下,然后让张载去管理司农寺,这样就可以避开宰执的掣肘,虽然还是多少会被影响,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方式了。
只是陈宓想得更多,制置三司条例司的设立,不仅会侵占中书省的权力,还几乎将司农寺给吞并,比如司农寺主管的掌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朝官之禄米供应等事务,几乎都是王安石变法之中关键的核心,王安石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东西脱离他的掌控?
陈宓斟酌了一下道:“陛下,制置三司条例司已经设立,王参政要变法,司农寺之职责却是无法避开的。”
赵顼听到陈宓的话,眼神里带着些诧异,想了想却是点头道:“朕明白了,令师与王卿的政见都是一致的,都要支持朕的改革,你是张师傅的弟子,想必也是支持的……不过无妨,朕可以支持王卿,也会支持你,毕竟都是为了朝廷嘛!
司农寺其余职能可以归制置三司条例司,但银行的管理权,朕一定将其留在司农寺,你若是能够兑现你的诺言,等你中举之后,朕会名正言顺的给你。”
赵顼的话只说了一半,但陈宓却听出了里面没有说的部分:……你老师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