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钱投进去,若是折腾没了,到时候哭着找陛下也是没有用的。”
陈宓忍不住苦笑道:“老师,您怎么和官家似的,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
张载有些尴尬:“为师是怕你亏本了,到时候责怪为师没有拦着你,是了,官家也劝了你?”
陈宓顿时想起当时与赵顼讨论银行的事情。
……
“……朕可是要告诉你,王师傅他们是找了一些钱庄一起合办,朝廷出一个名头,白拿四成股份,钱是一分也不会投的。”
“学生知道,便依照这种模式来搞便是。”
“……朕得提醒你,无论你投多少钱,到时候要是全部亏进去,朝廷也是不会给半个铜钱给你填坑的!”
陈宓苦笑:“陛下,您是多么不相信学生能够将这银行给开起来啊!”
赵顼有些不太好意思:“朕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觉得钱没有那么好挣,若是好挣,这大宋何至于窘迫了这么多年,现在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难啊!
你说这银行启动便要千万贯打底,这么多的钱,若是亏了,朝廷是真的赔不起的,这一点朕却是要说好的,当时王师傅那边我也是这么说的。”
……
好嘛。
毕竟一千万贯的确不是少数,或者说,对这个时代的人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说来也是,大宋朝每年岁入的也就是几个千万贯而已,若是直接亏个千万贯,那有可能会引起灭国危机的。
陈宓点点头:“官家那意思,生怕我亏了本赖上他了。”
张载忍着笑:“也罢,你悠着点便是,南城能源的钱亏了便亏了,但莫要再举债了,否则到时候考个进士也填不了那么大的坑,官家也填不了!”
陈宓连连点头,心里却道:“做银行若是不懂得举债,那才是真的要亏死呢,银行家的第一传统艺能便是拿别人的钱来给自己钱生钱,这是有钱庄开始便亘古不变的道理。”
……
第二日,陈宓跟着张载去了司农寺,司农寺本身就是管理监汤宫苑等物事的,怎么肯委屈自己,官署看起来甚至比中书省的官署要宽敞舒适些。
当然为了不落人口实,却是谈不上豪华的,但各种细节却是做得极好,连陈宓这等后世人都感觉到舒适十足,可见多么的腐败……啊,不是……多么的人性化!
不过司农寺却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因为如今的司农已经沦落为打